我喜歡沈溪行,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五年。我瞭解他的一切,可他的眼裏從未有過我的存在。我嫁給他,整整五年。我們的關係,只比陌生人多了一層合法。
“糯米的病拖不得了,再這樣下去……”
醫生頓了頓,用着憐憫的語氣說着世界上最殘忍的話,“沈太太,再沒有臍帶血……她最多還有一年的時間,這還是最好的結果。”
聽見醫生的話,我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是發自心裏的冷以及絕望,我恍惚的盯着病房裏的孩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像失去主心骨似的,慌忙的取出手機給沈溪行打電話,那邊傳來忙音,我再次撥打過去,他接通先提醒我道:“陳眠,我在開會。”
“溪行,糯米她……”
“嘟……”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怔在原地,無措的望着醫生,很快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醫生,我會想辦法的,你用最貴的藥,一定要讓我的糯米好好的。”
我偏頭望着病房裏剛化療完睡熟乖巧的孩子,心裏像是被壓了一座巍峨大山喘不過氣。
我從未想過,我生的孩子,那麼可愛的小女孩,會在半年前得罕見的血液病,而與她血脈相連的新生兒臍血帶才能治癒她。
但我一直都懷不上孩子……
懷不上孩子,糯米的病就是死局。
……
是夜,沈家別墅。
牀上亂糟糟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