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場
一夜消費高達六位數的金字包房,裏面的富人比比皆是。
而陪酒小姐均爲清一色的的清純美人,這裏是富人的銷金窟,也是他們享樂的天堂。
而今日包房裏的主人,出手更是闊綽,開場就叫了十瓶兩斤裝的軒尼詩,現在主座的男人又發話,再叫十瓶黑桃A,一名服務員推門出來去取酒。
夏清從走廊走過,門開了四十五度的角,她清冷的眼角往裏瞟了一眼,嘴角立即抽疼,果不其然,是她要找的人。
即使包廂的視線曖昧,暗沉,那個坐在位沙發上美人在懷的男人,她只需一眼帶過,便能清晰的認出來,傅熠,令她如今在這段婚姻裏進退維谷,痛不欲生的隱婚丈夫,錦江集團的掌門人傅熠。
她深深的把一口氣吸進肺管,高傲如她,三年前卻眼盲了。
三年前,他單膝下跪,當着衆人的面,把熠熠生輝的一枚限量版鑽戒套進她的無名指上,並鄭重許下承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如今她回頭看去,那只是一字一句的彌天大謊。
雖然心灰意冷摘下了戒指,但抬手留下的戒痕還印在無名指處。
而她是他妻子一天,她就終究忍不了其他女人躺在他懷裏。
手伸出去,一把推開門,走廊的光照進來,把裏面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一羣人一個個照醒。齊刷刷的目光朝她看來,而他的一雙黑眸同樣緊鎖她。
她黑色的眼線一挑,直直的恨意射向他。居高臨下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懷裏的女人,“酒也喝了,美女也摸了,還不回去?”
他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酒,金色的液體滑進他的喉嚨,“不想撕破臉,就喝了這瓶酒出去。”
好,今天一起撕,撕得四分五裂,大家都不要這張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