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上。
“裴浩軒你還是不是人,你女兒現在躺在病牀上,你居然要她給捐肝?”
簡安樂多日來,爲了照顧發燒住院的女兒,疲憊蒼白的臉上一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想起女兒睡前還心心念唸的渴望爸爸能來看看她,可是她的爸爸,居然想要她捐一半的肝,給他心頭白月光的兒子治病。
裴浩軒只是瞥了一眼簡安樂,很快轉開了視線,這一眼已經足夠讓他感到厭惡。
“這份協議你必須給簽了,暖暖的兒子已經拖不起了,你已經得到了裴太太的身份,這是你當初欠她的。”
簡安樂狠狠地將協議書摔到了裴浩軒的身上:“我欠她甚麼?!裴浩軒!小溪也是你的女兒!簡暖暖的兒子是命,小溪的命不是命嗎?”
簡安樂渾身無力,眼睛猩紅,她深深地看着裴浩軒,這個人怎麼能那麼殘忍?
他可以不愛她,可以成月不回家讓她只能每天說無數個謊言安慰想爸爸的小溪。
但他怎麼可以殘忍到這個地步!
小溪今年才五歲!她還那麼小......
“我的女兒?她到底是誰的孩子你心裏最清楚,簡安樂,少在這裏廢話,協議書立馬簽了,晨晨還在等着做手術!”裴浩軒眼神冰冷,神情充滿了不耐煩。
“你這話甚麼意思?”簡安樂一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雖然早知道這人對她沒有任何的愛,但對於小溪,他頂多只是冷漠,很少會有像現在的殘忍。
“你還有臉問我?!”裴浩軒冷着臉,將手中剛剛收到的文件摔在了簡安樂的身上:“你以爲我不會發現嗎?簡安樂,你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我對你噁心的下限!”
簡安樂接過文件,在看到的第一眼立馬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