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他的臆想,也不是他的心之所向。她只是……短暫又深刻的,在他的生命裏走了一趟。他記起江棉時,從不轟轟烈烈,也不刻骨斷腸,可就是那樣一個眉眼都淡淡的人,卻成了他一輩子都過不去的難。她說‘我真嫉妒江離梨,擁有那麼好的你’可是江棉,最好的談顧以就是現在的談顧以,你卻不願意要。
“江棉!”有人喊她。
江棉下意識回頭,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左側臉頰便重重的捱了一巴掌。
“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沒安好心,從你嫁入我們談家的第一天起,我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我沒想到,你會狠心到對自己的兒子出手!”
婆婆顧梅左手牽着她的繼子談莀,右手指着她的鼻尖,破口大罵。
江棉從怔忡中回神,第一時間蹲下身,將灰頭土臉的談莀上下檢查一番,確認沒甚麼大礙後,鬆一口氣。
溫柔的眉眼聚上憂慮,她輕聲問:“小莀,怎……麼了?”
話音未落,談莀便被顧梅拽到身後,順勢搡了江棉一把,冷笑道:“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把小莀一個人扔在摩天輪上整整一天,還問他怎麼了!”
她把小莀一個人扔在摩天輪上整整一天?
江棉霍然起身,連連擺手:“媽,我,我沒……!”
她急着解釋,卻越急越說不好話。
顧梅厭煩的高聲打斷她:“行了,聽你說話就頭疼,知道自己結巴就少說話!”
江棉瞬間紅了臉,咬着下脣攢了半晌的勁兒,才生澀擠出幾個字:“媽,我真的,沒有!”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顧梅陰着臉,從挎包裏掏出平板電腦扔在她懷裏。
“這是我從遊樂場調來的監控,你說你沒有,監控難不成還能作假?”
江棉低下頭,恰好手背觸碰到視頻播放鍵。她看着監控錄像裏的內容,瞳孔一點一點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