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嫁給沈遇,是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殊不知,這不過是場逃不掉的劫數。
愛到末路時,我對他說:“我真是瞎了眼纔會愛上你!”
他似笑非笑地着看我,“簡微末,你本來就該是個瞎子!”
我又氣又急。
我爸身體不好,這筆錢對他來說,就是救命錢,可現在卻被我媽賭沒了!
我要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去找沈遇嗎?
他不可能給我的。
那黑衣男人問我卡里有多少錢,我老實交代了,他凶神惡煞道,“你媽欠了十萬呢,你這裏面還差六萬,五天內拿過來,否則不管你媽躲到哪裏,我都能廢了她的胳膊。”
我媽一聽這話,如蒙大赦,拉着我就跑出了賭場。我送她到家後,她還不忘交代我要趕緊湊齊六萬塊。
六萬,我要去哪裏籌?
一時間,我身心疲憊。
丈夫逼着我捐腎給小三,親媽又是個不要命的賭徒,父親的醫藥費沒了着落。
那六萬塊,對我來說,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當下恨不得一死了之。
……
回到家後,我一夜未眠。
沈遇估計又去醫院了,家裏空蕩蕩的,冷得沒有一點菸火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