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矜生病的第二個秋天,我找來律師,立下了遺囑。
蔣晴抬手,給他擦去臉上的汗水,許矜低下頭,看着她的眼睛,滿是溫柔。
愈發顯得挺着肚子,僵在這裏的我,像是一個笑話。
再也控制不住,我衝上去,奮力分開二人。
蔣晴驚呼一聲,摔倒在地,明明我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她卻叫得很痛苦。
許矜見到我,臉上一絲複雜閃過,我卻沒有去探究,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你是我的丈夫,怎麼可以跟別的女人這麼親密?!”
指着蔣晴,我歇斯底里地質問:
“爲甚麼她會在這裏?”
我沒有想到,蔣晴竟然做了護士,更沒有想到,許衿會來見她,難道他們一直都有聯繫?
想到這,我忍不住渾身發抖。
許矜的眉毛皺了起來,神情說不出的古怪,更多的是不屑。
“跟你無關。”
我後退一步,喉嚨堵得厲害,呼吸艱難,一句話也說不出。
那幾個月,我孕吐不止,難受得甚麼也喫不進去,嘴裏全是胃酸的味道……
腳腫得站不起來,頭髮一把一把地掉,站在鏡子前,看着那個瘦小枯槁的女人,難過得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