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無名指上舊到褪色的婚戒,眼眶溼潤。
這戒指戴了五年了。
五年,足夠讓一個風華正茂的女人,變成囿於廚房的家庭主婦。
一連幾日,大雪紛飛,冰寒徹骨。
沒有他的夜晚,那麼漫長,那麼難熬。
“吱呀——”,門被推開。
裴元白回家了,踉踉蹌蹌,帶着一身濃烈的酒味。
“怎麼喝成這樣啊?”
我喫力地扶住他高大的身軀,心裏卻是歡喜的。
“管這麼寬……”他嘴裏嘟囔着,“你是……管家婆嗎?”
心中酸澀,給他換上睡衣,擦過臉,將他扶到牀上。
只是,看到他襯衫上的紅色脣印,聞到空氣中的女士香水味,我的眼眶還是一熱。
刺眼,刺鼻,更刺心。
他這兩年在外亂玩,我一直都知道。
但我不敢拆穿,我愛他,愛的誠惶誠恐,愛的如履薄冰。
容忍和退讓都鐫刻進骨肉。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拉住我的手腕,將我一把拉進他的懷裏。
他好久沒有這樣與我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