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無名指上舊到褪色的婚戒,眼眶溼潤。
這戒指戴了五年了。
五年,足夠讓一個風華正茂的女人,變成囿於廚房的家庭主婦。
“阮小姐,你患了子宮癌……惡性的……”
我沒有太多驚慌,其實,心中早已有了些隱隱約約的預感。
諸如,下腹時不時的痙攣,腰髓疼痛,就像密密麻麻的蟲子在啃咬。
“有家人陪伴,治療效果會好一點。”
家人?
自己哪還有家人……
父母雙亡,而丈夫……
我的丈夫已經愛上了別人……
麻木地扯動嘴角,“謝謝醫生,治療的事情以後再談。”
“可是不治療的話,你的身體只能再撐三個月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醫院出來的,木木地攏了攏呢子大衣,手裏的確診單被攥得皺皺巴巴。
冬天真冷。
我悶悶地呼出一口熱氣,冒着白煙。
冰冷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生疼。
我看着無名指上舊到褪色的婚戒,眼眶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