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理所當然的忘記,是誰風裏雨裏一直守護在原地。許洛守護摯愛十年,卻敵不過餘霏霏一句:我想你。許洛覺得祁東陽最殘忍的是,明知她深愛着他,卻堂而皇之的走到她的面前,告訴她,他要和她離婚,娶別的女人……
棲霞區的天空上,烏雲滾滾,大雨不期而下。
許洛坐在公交車上癡癡地看着雨滴順着車窗滑落,腦海裏一直縈繞着醫生的話。
腦癌晚期,最多還有三個月——
她的手落在熟悉的電話,撥打過去,電話裏傳出男人好聽卻冰冷的聲音:“有事?”
許洛攥着診療單,嘴角強扯出一抹笑意:“沒事,就是想問問你今天能不能回來陪我。”
“我說過很多次,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許洛聽着男人不耐的聲音,以及女人嬌滴滴暗喘,心驀然一緊。
她掐着手機的指尖泛白,恍惚地應下:“對不起,打擾你了。”
電話那頭掛斷,傳來忙音,許洛遲遲沒有放下電話,車窗映着她的臉,上面不知何時爬滿了淚痕。
她知道祁東陽不愛她,身邊鶯鶯燕燕從未斷過,她很清楚,只是不敢拆穿。
她承認自己懦弱,怕拆穿後,僅剩的三個月婚姻都保不住。
……
弋江別墅。
許洛不到六點就準備了一大桌菜,而後像尋常夫妻一樣安靜地等着丈夫回家。
祁東陽有潔癖,不喜歡外人,沒有傭人,因此大小事都是許洛親力親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