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
一片粉色的花瓣隨着一陣春風的吹過打着旋兒的從花莖上落下,掉落在碧綠地草地上。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葉千落居然要給她葉府找一個男主人了?”
“這還用聽說嗎?三月三的女兒節本夫人又不是沒在,我可是親耳聽見了。甚麼找一個男主人啊,分明就是給她自己找一個夫君。”
“找夫君?呵呵,這可莫要笑死人了,都是當祖母的人了,居然還要找夫君?她自己不覺得丟人,我們都替她臊得慌,唉,難怪大都的男人們一向瞧不起我們後院的夫人了,原來都是因爲某人給丟的。”
語氣鄙夷,言詞諷刺,字字句句裏頭無一不是在對那個叫葉千落的女人的不屑和怨懟。
邊兒上的伺候的奴婢們聽了夫人們的這些個話,齊齊的低下了頭,這些個怨懟之中似乎又夾雜着些許的羨慕和嫉妒,畢竟那個葉府的老夫人是這大都裏頭最年輕的祖母,也是培養出了大都國裏頭最年輕的官拜四品的禮部侍郎的女人,試問,這天下有哪個母親能夠在兒子十八歲的時候送上四品大員的位置?這葉千落可是百年來頭一個,哦不,或許是千年來的頭一個啊。
葉府是三年前纔到的大都,當年科考葉大人以榜眼榮登大殿,再加上先前殿試的“問答”深得皇上喜愛,榜單一出,聖上便立時命他進入禮部,想當年,葉大人不過十五歲還未及弱冠呢,大都歷朝以來可都沒有這樣年輕的官啊,一時間震驚了整個大都各府,但同時又暗驚歎着能教出這樣一個十五歲的榜眼和年輕官員的母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直到......
“今日是我孫兒滿月,也不知大都辦滿月酒是哪種席面,便只能隨大流來了個流水席,這三日還請各位莫要客氣,隨便喫,隨便喝,玩得盡興啊。”
一個眉眼帶笑,笑容親和,身着一襲焉紅長裙的年輕女子抱着她的剛滿月的孫兒出來時衆人才知道,培養一個這般有才能的兒子是這樣的女人。
尤還記得當時夫人們看着這個比自己女兒大不了多少的女子目瞪口呆,誰能知道她竟就是這位葉大人的母親呢?這般年輕,這般瀲豔,而且還這般的......豪氣?哪位主母能夠開口便是大擺三日流水席的?沒個幾千兩銀子,根本談都不要談。
再後來一打聽,更不得了了,這位葉“老”夫人只不過是二十出頭,葉大人是她的“養子”?
但,但饒是這樣也是叫人震驚的,親兒子都未必能讓叫他十五歲榜眼十八歲侍郎,更何況還是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養子?暗地裏,她們則是更加的欽佩這位葉“老”夫人了,能將養子當親子養的,如此費心費力也是......不易的。
“哼,她何止是丟人啊,依本夫人看,她分明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將養子養成了親子,是個人都不會這樣,除非她這是看中了葉大人的奇貨可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