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亭瞳陷入沉默,邊上的茯苓嚇壞了,忙跪下道:“王爺,我家小姐只是想出來透透氣,求王爺高抬貴手……”
蕭雲馳掃了一眼地上顫顫巍巍的茯苓,一手捏着元亭瞳的脖子,一手扶住了腰間懸掛着的佩劍,眼神玩味的打量着元亭瞳:“但是今日撞破了本王的祕密,本王必然……”
怎麼辦怎麼辦,自己的復仇大計還沒開始實施,還不能成爲蕭雲馳的劍下亡魂,元亭瞳的大腦飛快的思索,猛然間,她好像忽然想到了甚麼一般:“我可以幫你找出沈家走私弩炮的證據。”
蕭雲馳的動作一頓,元亭瞳直視着蕭雲馳的眼神,平靜的道:“你放過我,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將今日聽到的事情說出去。”
元亭瞳看起來鎮定,但其實藏在衣袖中的手還是輕微的有些戰慄。
攝政王蕭雲馳,他大抵是這整個東離國最喜怒無常的人了吧,眼下東離國局勢三分,蕭雲馳作爲攝政王,雖然不是最有力的一方,但是……想要弄死一個不受寵的郡主,還是輕輕鬆鬆的。
蕭雲馳眼中流露出了陰翳的S氣,兩眼冰冷又深邃的盯着元亭瞳,那一瞬間,元亭瞳分明看見蕭雲馳原本輕輕搭在劍柄上的手忽然用力捏住了劍柄:“你說甚麼?”
眼下這種局勢,只要自己說錯一個字,蕭雲馳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抽出寶劍來解決了自己和茯苓,明日這個京城便會多兩個失蹤人口。
她長長的吸了口氣,這才輕聲道:“王爺先前不顧自己的名聲同我虛與委蛇,還半夜三更造訪平涼侯府,爲的不就是查探走私弩炮的人到底是沈家還是我爹嗎?”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蕭雲馳的手依舊捏着劍柄,神情卻帶着幾分笑,猶如毒蛇盯着自己唾手可得的獵物一般,蕭雲馳的眼神帶着幾分循循善誘:“平涼侯元世鼎?還是你的兄長,元駿驥將軍?”
“沒有誰。”元亭瞳直視着蕭雲馳:“想必王爺已經查探過了,我父親沒有走私弩炮,兄長鎮守西北,又是最近兩年才冒頭的,根本沒有那個能力走私,只能是沈家,但是王爺卻苦於一直找不到證據,不是嗎?”
蕭雲馳的嘴角依舊保持着向上的角度,不過看向元亭瞳的眼神卻多了幾分S意——看似呆傻的康寧郡主竟然一點也不傻,她既然知道自己的祕密,那這個世間就留不得她了,他捏着劍柄的手五指微微動了一下。
“我可以幫你找出證據。”元亭瞳搶在蕭雲馳動手之前開口道:“城南有個破廟,沈家……沈家很多見不得人的交易都是在哪裏進行的,王爺可以派人過去盯着,這批弩炮,或許也會在那裏交到沈家的手上。”
阿韻亭瞳膽戰心驚,蕭雲馳方纔動的手指……那分明是在調整握劍的手勢,好讓自己出手的時候不拖泥帶水,一刀……斃命。
蕭雲馳眉頭微微一皺,垂眸打量了一下這個矮了自己整整一個頭的康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