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歌是陛下親封的昭和郡主,享公主食邑,外面多少人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可她們不知道,許晚歌只是一個被圈養在宮裏的血奴。
她用她的血,供養着陛下延年益壽。
許晚歌以爲自己的一生就會在黑暗和血腥裏結束,卻不知道從哪兒跑來一個小侍衛,救她於危難。
可兩個人,卻最終沒有逃得出宮城。
最後的關頭,那侍衛護着她,被萬箭穿心。
重活一次,許晚歌要先找到那個小侍衛,哪知道侍衛沒找到,卻被將軍攔下。
“郡主,救命之恩,不是要以身相許麼?”
屋子裏瀰漫着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
珠簾一層層的堆疊着,後頭是不見深處的紗幔,宮門被人推開,灌進了風雪。
談青石才從老皇帝那兒回來,身上還穿着國師的衣袍。
他生的俊朗,皮膚白皙雙目狹長,卻隱隱透着冷意,在一旁的架子上端來一個托盤,輕輕的放到牀榻邊。
牀榻上,正睡着一個女子。
女子生的豔麗,因爲常年被關着的緣故,皮膚白皙的不正常,一頭烏黑的發披散着,像深水裏的海藻一般。
恐懼讓女子緊閉着眼,迫於威壓不得不顫抖的雙臂暴露了她。
“晚歌,不用裝睡。”談青石笑了笑,“自打我一進來你的呼吸就很急促,你知道的,你做甚麼,都瞞不過我。”
許晚歌攥着身下的錦被,睜開雙眼,強忍住淚意身子往後縮。
她受不住了,日復一日的放血,身子輕盈的只剩下呼吸的勁頭。
像一個活死人,困在逼仄昏暗的角落,窩囊的縮在這張昭顯她一生的牀榻之上,受盡折磨。
談青石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無奈的笑嘆:“晚歌,就算我害死了你父母,可當初也留了你一條性命,你如今已是萬人敬仰的昭和郡主,只要你跟了我,無上尊榮有何不可?”
誰會知道,那個一夜之間被封爲昭和郡主的許晚歌,竟是宮中日日夜夜被囚禁的一個血奴。
談青石是國師,老皇帝對他信的不行,一聽說許晚歌的血能延年益壽,自然立刻就想辦法將她關在宮裏。
她開始只是不屈,可沒想到竟無意間聽到了十多年前的一樁辛密,原來當年自己父母的死並不是一場意外,都是眼前這個男人一手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