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鬧致死,一朝穿越到一個鳥不拉屎的荒蕪之地,還是個流放身份,傅言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住到仇家的屋檐下,求一口飯喫,連搭夥的夫妻都算不上,還總被男人嬌滴滴的紅顏打攪,這男人又冷又煞,對她又嫌又惡,等她藉着妙手回春的醫術,賺夠銀子要遠走高飛,成全這一對鴛鴦的時候,男人突然攥住她的手,這,這是在幹啥?
“山上有狼,路上有強盜。”
“不怕,來一個毒一個。”
“官兵會來抓你。”
“我有辦法瞞天過海——還想說甚麼?”
“好吧,我捨不得你。”
一鍋夾生粗米飯映入眼簾,顯然是水沒有放夠的緣故,怪不得,剛纔在外面的時候,傅言覺得飯香有些不對勁,生味夾雜着糊味。
“這就想着吃了?傅家人果然不知安分。”冷不防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
如果不是狀態太差,傅言真的想向他展示一下,甚麼才叫做飯。
“我就看看。”傅言微微一凜,心想這樣的飯餵狗狗都嫌啊,不過她沒有敢把這樣的話說出來。
等一鍋魚煮熟了,慕定安舀在一個同樣破口的大碗裏,往桌子上一放,打了一碗飯,坐下來就呼啦喫起來。
他沒有看傅言一眼,廚房裏的氣息很是壓抑。
傅言忐忑着一顆心,往櫥櫃找了一下,有一個裂縫縱生的小碗。
她端着碗,到飯鍋旁,舀了碗飯,整個過程像是在走鋼絲,不過還好,直到她在桌邊坐下,慕定安都沒有說一句話。
夾起一塊魚片放到碗裏,傅言咬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真是,一言難盡啊。
鹽不夠,又沒調料——
這樣的飯菜,讓一個長途跋涉,飢餓勞頓的人也完全提不起興趣來。
就在醫鬧事件之前,傅言還吃了一頓海鮮盛宴。
不過,她這副身子,哪怕喫不下,也要逼着自己喫。
等傅言忍着強烈的不適喫下第一口飯,慕定安已經喫好了,把碗往桌上一撂,邁着步子出了屋子。
傅言暗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