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着無力的身體,刑天從牀上爬起來。屋外的喧鬧讓他再也無法入睡了,穿好衣服,將自己的大刀佩戴在腰間,走出房間,離開客棧。
街道上的居民聽着城外傳來的魔獸嘶吼,大聲的議論着今晚城外的變故。刑天站在街道上聽着居民們的談論,聽着城外的聲音,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刑天拖着痠痛的身體,向着魔獸嘶吼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魔獸已經衝到城下,用它們堅硬的頭顱頂撞着木質的城門。城門在劇烈的撞擊下,不斷的發出破裂的聲響。城門一下一下的劇烈抖動着,頂着城門的士兵雙手被震得發麻,即使是這樣他們也不敢有一點點的鬆懈。
城牆角落裏堆放的沙袋被自發的居民幫助下,一袋袋的搬到城門的門墩裏,擋在城門的後邊,一點點的堆積,減輕城門的劇烈震動,而用木樁頂着城門的士兵們也稍微的減輕了一些壓力。數百袋的沙子被堆在城門的後邊,在大批魔獸不斷的撞擊下也不再劇烈的抖動了。
城牆上的指揮官看着城下的魔獸,急促的發號施令,讓城牆上的士兵們快速的放箭。大地已經不再劇烈的震動了,滾滾的塵土後一大批一大批的魔獸已將城牆前堵住了,還在向着其他的方向不斷的圍聚,看它們的數量怕是能夠把飛雪鎮團團圍住吧。
士兵們一支支的射箭,卻對城下的魔獸傷害不大,額頭上的冷汗不禁流了下來。指揮官低頭俯視着城下的情況,即使是這麼危急的情況也沒有讓他的臉色稍微變動,這是多年征戰才能持有的冷靜。
刑天擠在人羣中,看着士兵們奮力的頂着城門便知道事態的嚴峻程度。可惜現在城門關閉,他不能夠出城砍S魔獸。刑天的心裏這麼想着,如果他能夠登上城牆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麼想,也不敢這麼想。
城牆下的魔獸真的將飛雪鎮圍了起來,其他三個方向已經向這裏的指揮官報告了情況。
魔獸們全力的頂撞着城牆,即使再堅固的城牆也會在這樣持續的攻擊下被摧毀的。一塊塊磚石被撞碎,緊接着便脫落下來。魔獸們在濃郁的血腥氣息中發了狂般的不顧一切的進行着攻擊,讓站在城牆上的士兵都感覺到城牆的劇烈震動。
正值深夜,夜空中的月亮,將這裏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指揮官看着並沒有多少S傷力的弓箭,對付起來城下數以百計的魔獸真的有些不濟。到這個時候,只能下令進行最後的保衛攻擊了。
“停止弓箭射擊,全部搬取Z彈。”
士兵們聽到指揮官的命令全部震驚。Z彈是甚麼東西,他們比誰都清楚,這可是在面臨毀城危機的時候纔會用的最後武器,在這個時候使用,意味着甚麼自然不必明說也是非常清楚的了。弓箭的傷害,對於普通的人類確實有用,但是對付城下的這些魔獸卻有些喫力。每一支弓箭射中魔獸卻不能給它們造成致命的傷害,有的甚至連它們厚實的皮膚都不能刺破。
弓箭被衆人扔到地上,隨後便是大步的向着城牆下跑去。在軍械庫的地下室裏將那些定期維護的Z彈搬上城牆。部分士兵繼續搬着Z彈向着城牆上運送,而一部分士兵則留在城牆上,將堆放在城牆上的Z彈放在了城牆的牆垛上,點燃引線便扔向城下。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在城牆下爆開的Z彈對城牆也有着一定的損壞。Z彈的爆炸將魔獸炸成了肉塊,一塊塊的四散飛落。有的已經被炸飛到了城牆上,掉落在士兵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