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薇給慕寒洲做了十九年未婚妻,就被嫌棄了十九年。慕老爺子葬禮當日,他迫不及待退婚,幾日之後就有女人替他接電話,她才幡然醒悟,原來這男人心裏從來就沒有她。那就這樣吧,反正她有鉅額遺產,養活肚子裏的兩個孩子根本不是難事。未料,那狗男人竟追到機場:“雲楚薇,你打着我未婚妻的旗號,拿着慕家的錢,替別的野男人養孩子,你怎麼敢?”她踮起腳尖,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如果我說,這孩子是你的呢?”
慕寒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趕回來的,他面上帶着風霜,黑色的西裝也有褶皺。
這和他往日一絲不苟的衿貴模樣大相徑庭。
不變的又是他眼神裏的戾意,不管隔着一個月,還是一年,都那麼強勢,霸道,極具壓迫性,只看一眼,雲楚薇都嚇得直哆嗦。
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慕寒洲,我--”
“你想說你不是,你沒有?”微涼的大手蠻橫掐住她下巴,低啞的聲線近在耳側:“改變線路,以退爲進,長本事了啊你,雲楚薇!”
她抖得更厲害了:“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是來退信物的--”
“還在狡辯。”他力道更重了一些,捏着她下巴貼近自己,灼熱的呼吸幾乎撲到她的臉:“老爺子快要死了,信物也摔壞了,忙了這一遭,竹籃打水,你猜空不空?嗯?”
她下巴疼得都要碎掉,拼命的掙扎。
回想一個月前,男人把她趕出慕家動用的手段,她怕得不行,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我真的沒想嫁你,如果早知道慕爺爺會--”
啊的一聲,她被巨大的力道提得站了起來。
“你不知道,這世間最廉價的就是早知道?”
他個子很高,足有188,她165的身高在他面前渺小得很。
被這樣提着,她足尖被迫懸空,喉嚨口空氣稀薄,窒息的恐慌感席捲了她的大腦。
是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