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是四方城最驕傲豔麗的那支玫瑰,可她有隱疾羞於啓齒。暗紅沙發上的野性少年,襯衫微敞,跪於她的腳邊,虔誠開口:“小姐,我輕一點。”那時人人都說,江家養了一條最忠誠的狗。七年後。昔日少年成了雷霆手段殺伐果斷的商界巨擘,冷嘲捏着她的下頜:“被自己捨棄的垃圾玩弄,滋味如何?我的……大小姐。”彼時,人人都道:江煙是沈寒初欲拔之而後快的肉中刺。*江煙交了個男友,被男友母親在酒宴之上姿態高不可攀的剝皮:“江氏集團七條人命,你大小姐在雙親屍骨未寒之時欲拿着錢遠走高飛,還轉身將自己的表妹賣給一個老男人,我們晏家可以接受貧家女,卻養不起你這心狠手辣的毒玫瑰。”她漂亮的裙子被人潑滿了紅酒。長沙發後,沈寒初桃花眼狹長鋒芒,骨節分明的手指細微搖晃高腳杯,眼底湛黑深幽,不見底色。七日後,晏家被查處偷稅漏稅十數億,元氣大傷。*後來,江煙引產生下一個孩子,帶着愛與恨意遠走高飛。沈寒初於大雪紛飛那夜,忽然想起她淚眼滂沱卻依舊驕傲仰着下巴的模樣:“我江煙生來就是高貴,沈寒初我們徹底完了。”
“不夠風騷。”
奢華酒店的男士洗手間內,江煙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按在隔間的門上。
明豔的面頰上泛着緋紅,因爲是背對着,她只有費力的回頭才能看到他冷峻的眼眸,凌冽的神情。
哪怕是在此刻,他都正兒八百的不像話。
可正經也只是面上的,他不吝嗇於用最輕賤的形容詞嘲弄她。
江菸捲翹的睫毛輕輕抖動,在眼底留下一片暗影,她費力的轉過身,笑容豔麗。
她問:“你跟誰對比的?”
跟誰對比,得出的結論。
沈寒初那雙灼熱的大掌,撫上她嬌嫩的面頰,陡然扣住她的下巴抬起,“你不配知道。”
他的手勁兒那麼重,像是恨不能捏碎她的下頜,疼的江煙直皺眉。
“七年。”她笑着,“我那麼不配,沈總裁不還是……”
她手指輕巧的在他的胸口畫圈,紅脣輕吐出:“……見了我就,那麼的急不可耐。”
沈寒初冷眸眯起。
江煙品嚐到了呈口舌之快的代價,猛然倒吸一口涼氣。
在江煙站不住要倒下去的時候,隔間的門忽然“咚咚”的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