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年輕時是個有大本事的人,逆天之舉遭了報應,爲了給李家留下一個後人,借女(黃皮子)生子,還爲我定了一門詭祕的親事。
爲了讓我擺脫這個因果,不惜道消生死,和黃皮子決裂。
只是,冤有頭債有主,從前他做下的那些事,最終還是由我這個孫子扛下所有的因果,不得不違揹他的意志,走上了陰陽路。
這一次打,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從那以後,再沒膽子觸犯。
直到我18歲的那一天,陰雨綿綿的七月,臥牀多日的爺爺,突然告訴我,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就給我定了一門親事。
我爲此表示震驚,甚至還有些許小期待。我這個年紀,正是少年慕艾,對美麗的姑娘充滿幻想的時候。
我提着一隻大公雞,熟練的去我奶和我爸媽的墳前知會一聲。
這些年上墳,除了三歲以前是爺爺帶着來的,往後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摸着來。
他們的墳前時常會有獸跡殘留,那些個供品也消失得挺快,往往我前腳纔剛離開,後腳再去看,已經沒了蹤影。
有好幾次故意偷窺,只看到一截毛茸茸的大尾巴,知道是山中的野獸乾的。
晚上就要拜堂成親,卻沒有通知村裏人來參加,多少有些怪異。
我穿着有些不太合身的新郞服,這是我爸成親的時候穿的,說實話有些小委屈,既然知道有這一天,幹嘛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好置辦一身行頭。
婚姻大事,豈可如此兒戲。
爺爺的精神原本不濟的,此時也精神抖擻起來,一雙眼睛在燈下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我被看得頭皮發麻,不安的道,
“爺爺,你有甚麼要說的嗎?”
“是有要說的,再不說,怕是來不急了。”
爺爺指着一個櫃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