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朋友就是被他S死的。”
那人不解地瞥眼夏文傑。
後者繼續道:“是雪松,你應該在酒吧裏見過他。”
“哦。”那人若有所思地點下頭,說道:“似乎,有點印象。他死了?”
“是的,就是被金二害死的。”說到這件事,夏文傑又悲又憤,兩眼冒出仇恨的火光,他握緊拳頭,凝聲說道:“上週,雪松和小婧去舞廳玩,在舞廳裏和金二發生了口角,當時沒發生甚麼,可當雪松和小婧離開舞廳的時候,被金二帶着一羣人綁到附近的一座爛尾樓裏,他們就當着小婧的面,把雪松從樓頂上硬推了下去,雪松......摔死了,小婧現在還躺在醫院......”說到這,他眼圈猩紅,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所以,你今晚是來報仇的。”那人似問非問,語氣平緩地說道。
“是。”夏文傑咬牙切齒地說道:“雪松明明是被金二推下樓摔死的,可警察卻說是雪松自己失足墜樓,既然警察包庇他,那我就自己動手懲治他。”
那人聳聳肩,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就用你的那把西瓜刀嗎?好在你是經驗不夠,沒有真的把他一刀捅死,不然,你這輩子也算毀了。”
“你都看見了?”
“你以爲我真的是恰巧路過嗎?永遠別相信甚麼巧合,世上也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他含笑說道。
夏文傑眨眨眼睛,他本想問問他爲甚麼會在這裏出現,但轉念一想,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他正色說道:“我還不滿十六週歲,是半行爲能力人,就算S了人,也不適用死刑,依法會輕判,用我的十幾年來換金二他的一條命,我也算值了。”
那人怔了怔,突然仰面大笑起來,轉頭又深深看他一眼,笑道:“你知道的還挺多的,看來,你有提前做好‘功課’,只是,你這麼聰明,但做的事卻很蠢。”
“你認爲我不應該爲死去的朋友報仇?就讓兇手逍遙法外?”
“我覺得人的命只有一條,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拿自己的條命去輕易冒險。”那人再次聳聳肩,慢悠悠地含笑道:“比如,像你今晚這次,就是毫無必要的愚蠢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