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不過是畫畫不小心劃破了傷口,商信言都會大張旗鼓的給她包紮,一本正經的教訓她,“如果傷口不好好地處理,很容易感染,會引發各種後遺症,我是醫生,必須聽我的。”
“哪裏有你說的那樣誇張?”
“南夏,你身體所有地方,包括每一根寒毛都是屬於我的,我不容許你有任何損失。”
她換季就容易感冒,過敏,都是他不捨晝夜的在她的身邊照顧她。
那個曾經溫暖過她的人,如今卻用這樣冷厲陌生的眼神看自己,甚至用這樣惡劣的方式對待自己,這樣的落差感,讓南夏也分不清到底是哪裏更加疼,眼底下有一陣溼意……
她曾經以爲他們會走過一生,旋即,腦海裏又猛然的想到四年前的那個雨夜,瀰漫在大雨中的鮮血……
整個臉色再次慘白起來……
她和商信言之間,早在四年前就不可能了。
收好思緒之後,南夏才瘸着腿走到病牀邊看南梔月。
“你的腳怎麼了?”
南夏低頭纔看到自己的腳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腫了起來,走一走都覺得鑽心的疼。
她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蹙眉看着南梔月的傷口。
今天是南梔月來希望醫院報道的日子,當初爸爸身體不舒服,只覺得胸口疼,一直都以爲是胃不舒服,當胃病治療,結果爸爸突然間心臟病發,沒有搶救回來去世,南梔月便毅然報考醫學院,勵志成爲一名心臟科的醫生。
那一刀子是在脖子,若是再深一些,南梔月這條小命就要不保了。
南梔月明明失血過多應該蒼白的臉上卻綻出一些微紅與羞澀,抓着南夏的手,一雙眼睛裏都是亮閃閃的光,歡喜的說,“南夏,我跟你說個祕密,我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