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了祁雲5年,他答應了同我結婚。
婚禮前兩個月,我出了車禍,給他打了三次電話卻都被他掛斷,只因他的師妹向他提議要冷落我一段時間才能讓我不那麼纏着他。
我從山溝裏爬出來時全身是傷,右手粉碎性骨折。
那一刻我終於懂得了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他卻開始每天守在我門口,紅着眼睛要我也給他5年時間。
過度的情緒壓抑讓我感到窒息,我看着滿屋的充斥着他的身影的畫作,尖叫了出來,情緒在這一刻決堤。
我胡亂的把紙張撕下來踩在地上,瘋狂的撕裂着一張張精心繪製的畫作,滿地狼藉,宣泄着我的情緒。
我坐在地上放聲痛哭出來,毀了,一切都毀了。
還有一張,我最喜歡的一張,被我裱在牆上的,卻又被我忽略掉的,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祁雲時畫的,我顫抖的伸出雙手想要去觸碰,卻彷彿遭到了電擊。
滿臉淚流,定在原地。
其實我沒我想象的那麼堅強。
三天後,祁雲在畫展上找到我,他憤怒地質問我,眼神中好像有火要噴出來:「爲甚麼不去參賽,你知不知道你是最有希望奪冠的,你知道這個比賽多重要嗎?你要耍小性子也分一下場合吧。」
一連串的質問打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
那一瞬間我有好多話想問他卻只化成了一句:「哦,恭喜你奪冠。」
祁雲神色有所緩和:「原來你看了比賽,怎麼那天我沒看到你呢,走那麼早,也不等等我。」
我沒去過,我猜的,憑他的實力奪冠輕而易舉。
我指着滿屋的畫作,輕聲問道:「你看這些畫,好看嗎?」
我的眼裏充滿了憐惜,這次畫展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將自己以往的畫拿出來,我安靜地看着來往的人羣,他們時不時地停留在一幅畫前,讚歎着作者的藝術。
這裏面也有我的一幅畫。
祁雲揉了揉太陽穴,拉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