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二十八載,那個求婚時發誓一生只她一人的男人,卻和別的女人開了房。
她決定把他踹了。
不吵不鬧,算計他簽下離婚協議,轉身離開。
起初他不以爲意,她一個孤女,心裏眼裏都是他,除了他一無所有,能跑到哪裏?
直到她身邊出現別的男人,他再也坐不住了。
“我不就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何必斤斤計較,我愛的還是你。”
“乖,聽話,我們一起長大,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她置若罔聞,不予理會。
直到她徹底消失,離開他的世界,他瘋了一樣尋找,甚麼都不要了,跪在她腳下,只求她能回到他身邊。
一聲冷笑,身後某人將她攬入懷中,俯視着趴在地上的他,“遲來的深情比草賤,謝謝你的有眼無珠,讓她成爲我最珍貴的寶貝。”
夏初不知道自己是甚麼回到辦公室的。
腦海裏不斷迴盪的,是顧凌塵的話。
“我會把這筆賬給你討回來。”
他要爲了外面的女人,向她討債。
二十八年的情誼,如煙雨一般,細細密密的落下,籠罩在她整個頭頂,那是她最珍貴,最重要的青春,可如今,卻如同一條毒蛇,盤亙在她的身上,讓她通體發寒,渾身劇痛。
“不早了,老公來接你下班。”
不知何時,顧凌塵走了進來。
來到夏初旁邊,見她在電腦前發愣,體貼的幫她關上電腦,笑着勸道,“這麼辛苦,你老公是老闆,能養得起你,不用這麼用心,走,回家。”
說着,側頭,在她鬢間輕輕落下一吻,隨後背起她的包,拉着她的手離開。
夏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她如木偶一般,跟着他的腳步,走到辦公室門口,抽出手來,擦了擦他親過的鬢髮,用力之大,鬢角已經搓紅。
顧凌塵沒注意到夏初的動作,直到拉着她上了車,幫她繫好安全帶,這才扭頭,詫異的看向她。
“怎麼了,看起來不太開心,誰惹了我老婆,告訴我,我去收拾。”
夏初斜着眼,看向顧凌塵。
地下停車場燈光灰暗,他一雙燦爛的眸子在暗沉的燈光下,是那樣的柔和,眼眸裏全是她的倒影,完全一副愛妻如命的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