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溫明瑾結婚的第四年,他的手機錯連了我的藍牙耳機。
我聽到他嫌惡地和朋友譏諷:“虞歸晚知道我和若若的關係又能怎麼樣?我吹聲口哨她就會爬回來。”
我慌亂地切斷連接,雙手顫抖地服下癌症的止痛藥物。
溫明瑾卻將藥瓶砸在我的額角。
“裝病是吧,真想死就用你的命給我妹妹贖罪!”
可他不知道。
半個月後我送他的生日禮物,是我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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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約好半個月後的安樂死和火化。”我對着電話面無表情地囑咐着。
曾經的經紀人顧姐嘆了口氣:“歸晚,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我輕笑一聲:“我的命不好而已。”
多可笑,我死前唯一能囑託的人,竟只有我的前經紀人。
休息間的門被敲響,溫明瑾的聲音響起:“老婆,該回家了。”
我戴上溫婉微笑的面具挽住他的手臂。
“溫總和夫人真是伉儷情深,讓我們好生羨慕。”
“溫太太又瘦了,不愧是曾經的熒幕玉女,真是郎才女貌啊。”
車門被關上,隔絕了宴會的誇讚聲。
溫明瑾立刻放開我的手,嫌惡地拿出手帕擦拭指縫。
我捂住嘴,小心翼翼地不讓咳嗽聲傳出。
他卻依舊皺着眉不耐道:“別做出一副可憐樣子,我又沒欺負你。”
我用力嚥下喉中的血腥味,搖頭輕笑:“嗓子最近有些不舒服。”
他愣了一下,嘴角抿緊:“不舒服就滾去醫院,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