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雨夜,南國滅亡。
桑榆手腳被捆、外衣被撕,曾萬千寵愛的公主淪爲人人可欺的階下囚。
再相見,昔日竹馬已是新朝戰神。
夜長流手持銀槍,宛如煞神降臨。
“一介伎子,還有甚麼資格談高高在上?”
桑榆在將軍府嚐盡了心寒與苦楚。
等她逃出將軍府後,夜長流卻差點瘋了......
像是沉睡中的巨獸忽然覺醒。
桑榆抬起眸子的一瞬間,那剎那的冷光落在晁小芊身上時,晁小芊只覺得有甚麼尖刺刺入了她的骨髓,讓她忍不住想要低頭。
這就好像天生的王者對一切的睥睨。
並不是身份上的差距所能扭轉掩蓋的。
一如如今的桑榆與晁小芊。
桑榆只需一眼,便叫晁小芊想要跪。
也只需一眼,就叫晁小芊對桑榆的所有羞辱,仿若變成了笑話。
因爲,蚍蜉豈可撼動大樹?
這是桑榆與晁小芊本身氣度上的極大差距決定的。
也同樣是這一眼,叫晁小芊不知爲何,從心底裏變得心虛起來。
像是萬千只螞蟻啃噬在她的心口,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原本將士們隨她的起鬨給她注入了折辱桑榆的力量。
但此刻,桑榆僅一個冷眼,就仿若已勝過千軍萬馬。
這種侵襲而來的壓迫感讓晁小芊很是不適。
但很快,她就惱怒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