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懷孕,兩次流產,溫笑爲贖罪,從夫人到罪人。
他說,她這種人不配懷他的孩子,死了纔好。
她自殺了。
被救之後,他嘲諷她弄虛作假,將她囚禁。
她無路可退,帶球逃離。
再相見時,他爲他的乾妹妹選婚紗,而她被追求者送婚紗。
他將她按在牆上,“你我是合法夫妻,重婚犯法!”
她冷眸一掃,“裴先生,分居三年,離婚自動生效。”
他指尖顫抖,雙膝落地,“既然如此,那就再嫁我一次,可好?”
“你子宮內膜太薄,伴有出血,不住院保胎,胎兒隨時會掉。”
“不,不住院。”輕緩低沉的顫聲帶着猶豫,緩緩響起。
這種情況還不住院?
醫生好奇的抬頭看着眼前的女子,白T恤,藍牛仔,高高的馬尾垂在肩上,心下了然,將檢查單推過去,“自己簽字,自願放棄治療,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溫笑低着頭,咬了咬脣,拿起筆,簽下知情並自願放棄住院治療同意書。
道了謝,離開醫生辦公室,陣陣鄙夷,從門口傳出來。
“現在的大學生,真是不自愛,也不知道打多少回了。”
溫笑扶着牆,立在醫生辦公室門口,看似平靜的臉上,千絲萬縷的痛沉沉繚繞。
腳步沉沉離開醫院,出門攔車,一陣驚雷在天空炸響。
瓢潑般的雨驟然落下,越來越急,狂風激盪,席捲一片。
溫笑掏出太陽傘,放緩步子,儘可能的在雨中站穩。
然而,疾風驟雨下的雨傘隨風捲起,溫笑緊抓傘柄,整個人連帶着一起被吹翻,摔在地上。
“裴總,是太太。”
司機老週一腳急剎車,看清了倒在車前的人,急忙扭頭,看着坐在後排矜貴雋雅的男人。
男人抬眸,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溫笑,雨水裹挾,倒是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