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瘋了

　　當天，葉棠被刑拘了。

　　孩子最後也是沈城安排人火化的。

　　由於最終檢測結果她屬於精神病發作，並伴有嚴重抑鬱症，沒有讓她坐牢，而是關到了精神病院。

　　沈城得知判決結果的時候，沈母還在耳邊喋喋不休。

　　她對外只稱兒媳婦生出來的是個死嬰，要不然沒臉見人，可還是希望兒子儘快跟葉棠離婚，否則沈家有個精神病兒媳婦，傳出去太難聽。

　　沈城聽完只是敷衍她會盡快辦手續。

　　……

　　一切塵埃落定，唯有劉素梅半夜常常被噩夢驚醒。

　　她夢見已經變成瘋子的葉棠死了，伸出鮮紅的長指甲來向她索命，還有怪胎一樣的嬰兒，他們母子二人，說不會放過她。

　　遭受了長達一個多月的折磨後，她忍不住買了蠟燭元寶，在夜黑風高的晚上偷偷到路邊燒了起來。

　　“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死了就好好投胎吧，燒些錢給你路上用，別再來找我了。”

　　“如果不夠的話，我明天再燒多點，求你別再來夢裏找我了。”

　　劉素梅一直很迷信，她總覺得是那個嬰兒陰魂不散，要不然她不會每天都噩夢不斷，一定是冤魂怨氣不散，她這輩子偷雞摸狗缺德事沒少幹，人命關天還是頭一回，每次從夢中驚醒都慌得不行。

　　“你在幹甚麼？”

　　莫妍不知道甚麼時候出現在身後，冷不丁將劉素梅嚇了一跳。

　　“是你啊，嚇死我了。”

　　“不然你以爲是誰？我不是警告過你，小心點，你這是在幹甚麼？”莫妍憤怒的踩滅了還在燃燒的蠟燭：“讓人發現，你知道甚麼後果嗎？你這是想害死我。”

　　“我……”劉素梅手足無措：“我也不是故意的，最近老做噩夢，夢到那個孩子。”

　　“孩子都死了，你也沒動手。”

　　“可……可我心裏怕啊。”

　　“愚蠢，你該怕的是活人，她一天沒死，我就不會安心嫁給沈城。”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劉素梅說完去拉莫妍的手，語氣充滿討好：“女兒，你說，沈城真的會跟你結婚嗎？那以後我不就成他丈母孃了？”

　　莫妍彷彿被髒東西碰到，迫不及待甩開：“你發甚麼神經？我就算跟沈城結婚，也不能認你啊，難道你想讓我被莫家趕出去？”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心裏頭高興。”

　　“哼，你知道就好，趕緊回去，以後沒甚麼事別給我打電話，也別叫我女兒，我是莫家人，你只是一個保姆。”她是莫家千金，而劉素梅只是身份低賤的傭人，就算是她生母又如何？她從來就不認爲，自己跟她是一樣的。

　　“我……”

　　“還有也別再幹這種蠢事，要是讓沈家人發現，我會被你害死。”

　　劉素梅看着女兒冷漠的態度，心裏一陣難過。

　　當初一念之差，將兩個孩子換了，後來自己又弄丟了真的莫家千金，現在這樣大概是報應。

　　不過女兒如果能嫁給沈城，這一切就值得了。

　　……

　　精神病院：

　　葉棠被關進來已經一個多月了。

　　因爲被“特殊”照顧，她以後都要在暗無天日的小房間裏渡過。

　　然而這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折磨。

　　每天早上，她都會在電棍的痛苦中醒來，只要稍作反抗，等待自己的將會是鎮定劑，以及各種不知名藥物。

　　飯菜也永遠是嗖的，比豬食還不如。

　　短短時日，已足夠讓她痛苦，讓她生不如死。

　　她沒有病，她很清楚。

　　送她進來的人，只是希望她徹底瘋了。

　　然後一輩子老死在這個陰暗的地方。

　　她也很明白，如果不能逃出去，自己一定會被活活逼瘋，莫妍不但害死了她的孩子，同樣不肯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