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屈辱的事情
轉身，走，立刻。
芮昕一秒鐘都待不下去，只想要逃離。
可是她剛剛走出兩步，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禁錮住手腕。
芮昕一愣，就被周以航拉住往後退，還沒有回過神來，人就被塞進了車裏。
周以航下車抓人，又塞人上車的動作太快，半分鐘之內就完成所有動作。
而芮昕的眼神還保持着驚愕的模樣。
“你……你要帶我去哪裏？”芮昕後知後覺地問道。
周以航卻報以冷笑，“你不需要知道。”
……
把抓進酒店房間，扔到牀上的時候，芮昕還有點恍惚。
可是下一秒男人欺身而上，緊緊扼住她的雙手時，她就知道他想做甚麼了。
“以航……周先生，你別這樣。”
“我哪樣了？”
周以航一把扯掉了她的裙子，手指在她身上滑過，每到一處就帶着戰慄。
芮昕身體立刻僵硬起來，“周……周以航，你別這樣……”
“咳咳咳咳……咳咳咳……”
芮昕突然劇烈喘|息起來，呼吸越來越快，周以航伸手過來的時候，她的呼吸已經快得超過正常值，吸不進多少氣去，卻不住的吐氣。
臉因爲窒息，而憋得通紅。
這是過度呼吸症的體現，周以航愣了兩秒。
手也停下了動作。
她從前沒有這樣的病症。
芮昕終於從他手中掙扎出來，一邊靠着牀頭喘|息，一邊努力開口：“放……放我……離開吧。“
“我……我結婚了。”
她是咬牙才說出這樣的話，說完纔想起這話讓周以航聽到，會更糟糕。
她結婚了，不再屬於他。
周以航眼神只閃過短暫的疼惜，又換上了冰冷的眸子。
“是啊，畢業了就立刻回家，立刻結婚，消失得無影無蹤。”周以航貼着她耳朵，“你可真夠狠心！”
“我……”
我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沒有想要離開你。
可是這樣的話，芮昕說不出口。
她已經沒有資格了，一個已婚的女人，有甚麼資格說這麼纏綿的話。
“對……對不起。”芮昕說。
“不需要！”
周以航一把抓過芮昕，手堵住她的嘴，制止她的過度呼吸。
用狠厲的刺入回答她的道歉，用最粗暴的方式進入她。
沒有一點點的疼惜。
“啊……”
多年沒有被觸碰的地方，承受着難以承受的尺寸，疼得眼淚噴湧而出。
……
芮昕不知道自己是甚麼時候昏過去的，周以航太過粗魯的動作，折磨了她一夜。
醒來時，房間空蕩蕩的，沒有人影。
芮昕摸索着自己的衣服，看到那被撕得亂七八糟的裙子，她嘆了一口氣。
裹了浴巾去翻衣櫃，衣櫃裏沒有一件衣服，連男人的睡衣都沒有。
周以航不是連套衣服都不留的人，除非他故意這樣做，故意讓芮昕難堪。
他就這樣恨自己麼？
恨到連給她留個遮羞布都不願意。
恨到冷漠以對她的難堪？
芮昕順着衣櫃，滑倒在地上。
眼淚悄無聲息地掉了下來，一滴一滴往下墜，沒有聲音。
芮昕無聲地哭了很久，最後又默默擦掉眼淚。
她知道自己哭死在這裏也沒用。
生活還是要繼續，她還有墨墨要養。
給王經理打了個電話，“王姐，你能給我送套衣服過來麼？”
王經理有些意外，“送衣服？”
“嗯，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王經理沒多問。
……
王婧站在屋子裏，看了一眼亂糟糟的牀，又看向穿衣服的芮昕。
她身上明顯的痕跡，已經昭示了昨晚發生了多激烈的事情。
“你……找男朋友了？”王婧小心問。
芮昕愣了半秒，“沒有。”
“……跟你老公？”王婧更不相信了，芮昕跟她老公不和她是知道的。
更何況，她老公可是遠近聞名的浪蕩子，不清不楚的女人多到數不勝數。
芮昕突然覺得很好笑，就笑了。“怎麼可能。”
“也是，怎麼可能。”王婧也跟着笑了一聲。
笑過之後，她的表情就意味深長起來，不是男朋友，也不是老公。
……那會是甚麼人？
王婧瞪起眼睛，盯着芮昕看。
鑑於王經理不辭辛苦來給她送衣服，出於禮貌也該給個回覆。
可是說甚麼？
說自己跟M市來的周以航，以前認識？
還好過？
昨晚還跟他滾了牀單？
芮昕說不出。
“就是……簡單的一夜|情唄。”芮昕說得雲淡風輕。
看芮昕這麼坦蕩，王婧倒也笑了起來，再看了一眼地上撕碎的裙子，“看來昨天晚上挺瘋狂啊。”
“還好。”
“連衣服都撕成這樣，不過你這牀伴不太地道啊，都不知道留件衣服給你。”
芮昕突然頓住，心裏又冒出了酸楚。
不過王婧正背對着她，看不到她情緒變換，芮昕沒接着說這難堪的話題，轉身往外走。
“王姐，今天謝謝你，我請你喫午餐吧。”
王婧點頭，“好。”
……
和王婧喫完午飯已經下午兩點，本來應該回家，可是想到這個點薛睿在家，還不知道又跟哪個女人滾到一起，她就心煩。
薛睿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芮昕看着跳動的兩個字，一把掐掉了電話。
薛睿沒再打過電話來，而是發了短信。
滴滴滴好幾條。
“芮昕！我艹你大爺！你個賤人昨天晚上不回家哪兒浪去了！”
“你回來老子打斷你的腿！”
“居然還不接我電話！是不是找死吶你！”
“芮昕！給我回電話！”
芮昕冷漠刪除短信，關掉了手機。
想了想，她又開機給夏程程發了條短信：“我馬上到家，你記得帶着牀單離開。”
夏程程回了個，“我又不在睿哥那兒，你衝我發甚麼威風。”
芮昕看着這條短信輕笑了一聲，關了手機。
她知道夏程程不在，只是夏程程要是知道自己回家，她一定上趕着去找薛睿，就是爲了噁心自己。
她早就摸透了夏程程的心思。
而薛睿現在八成有甚麼堵心的事兒，正想找人發火呢，夏程程要是去了家裏，一定討不到好果子喫。
就讓他們渣男渣女鬧去吧。
芮昕沒回家，一直在公司，不過好在工作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