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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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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他摟着那小姑娘纖細的腰,轉身走了。  

賀山南跟那小姑娘進包間的時候,裏頭的人正好談起城中區舊城改造的項目。

  沙發上的寧不爲看了賀山南一眼,說:“南少就爲這項目回來的,這項目要是成了,賺的不是錢,而是名。上頭很重視。”

  賀山南聞言,沒說甚麼,往單人沙發裏一坐,長腿一伸,姿態閒適得很。

  跟着一塊兒進來的小姑娘臉皮沒那麼厚往他腿上坐,只得坐在最靠近賀山南的位置上。

  另外一個人順着寧不爲的話,說道:“好幾家公司聽說賀氏參與這次競標,直接擺爛。不過景明地產就有點不自量力了,我一個妹妹在他們公司當實習生,每天加班加點不知道做些甚麼玩意兒。”

  寧不爲問:“晏謹之那公司?”

  “可不麼,就一小流氓搞的公司,上得了甚麼檯面?”回話的人言辭間都是對晏謹之的鄙夷。

  在這包間的,都是宋城二代三代圈子裏的。

  這個圈子不僅排外,還挺瞧不上暴發戶和富一代的,不過是憑藉着一些小聰明或者小本事纔有了些資源和錢財。

  在資本、財富以及地位累計到常人無法企及的豪門世家面前,不值一提。

  一路摸爬滾打白手起家的晏謹之就屬於這些人看不上的那一掛。

  賀山南興致缺缺,拿上茶几上的車鑰匙,起身走了。

  寧不爲衝他背影問了一句:“你的接風宴,你第一個走,不合適吧?”

  賀山南擺擺手,漫不經心地回:“累了,回家睡覺。”

  ……

  沈書硯站路邊打車。

  紙醉金迷地處江北,離主城區有點距離,夜裏九、十點鐘,滴滴司機少得可憐。

  打上一輛車,還得從五公里外趕來。

  深秋的夜裏透着涼意,沈書硯緊了緊身上的呢子外套,冷風還是從裙襬裏鑽進去。

  她一冷,面頰就微微泛紅,尤其眼尾,紅得像是剛哭過一般。

  平添了幾分秋日限定的破碎感,惹人憐愛。

  路過的醉漢衝她吹了口哨,在那人試圖走過來搭訕的時候,一輛科尼賽克Gemera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窗降下,裏頭的男人衝她偏頭,示意她上車。

  “我打好車了。”沈書硯將頁面上的訂單給裏頭的人看。

  男人不疑有它地說了一句:“取消,我帶你一程。”

  沈書硯遲疑兩秒,終究還是將手機放回口袋,拉開車門上了賀山南的車。

  街頭的醉漢叱罵一聲——有錢了不起啊!

  沈書硯繫好安全帶,賀山南啓動車子。

  他沒問她現在住哪兒,她也沒主動說,賀山南根本就不是來送她回家的。

  車裏暖氣很足,凍得僵硬的小腿慢慢恢復知覺。

  她俯身搓着小腿時,注意到賀山南瞥過來的目光,落在她白皙又纖長的腿上。

  這個動作頗有勾引他的嫌疑,沈書硯收了腿,挺直身子。

  她收起思緒,跟賀山南解釋:“我和晏謹之只是偶然碰到,他糾纏我,我現在還沒搭理,就這麼簡單。”

  賀山南單手把着方向盤,車開得不快,聽到她說這話,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

  語氣淡淡地說:“離婚了再找對象,也沒甚麼問題。”

  前面是紅燈,他踩了剎車將車停下,扭頭,目光將她從臉掃到了腳踝。

  似打量,又像是用目光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掉。

  他頓了頓,說:“我知道你也閒不住。”

  三年前他們廝混的那一個月裏,她很主動,跟他用盡了各種姿勢,像是填不滿一般。

  有次大汗淋漓時,他掐着她的脖子,居高臨下地說:“你是真閒不住啊。”

  眼裏是鄙夷,是嘲諷,以及毫不憐惜。

  她應該是媚眼如絲,極盡嫵媚地笑着回:“那也只有你能滿足呀。”

  沈書硯收起腦子裏那些需要打馬賽克的畫面,道:“是啊,還是南哥瞭解我呢。”

  “但晏謹之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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