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硯覺得男人真奇怪啊。一開始想她冷豔,還想她輕佻又下賤。後來又爲她瘋魔,還爲她孑孓不獨活。
沈書硯老公賀山南迴宋城這天的火挺大,瀉了半晚上。
最後一次是在露天的溫泉裏。
她只覺得周身被滾燙包圍,思緒在空中踩棉花,最後又狠狠地從雲端跌落至地。
哦,不是跌在地上。
是被賀山南從他身上推開,一屁股坐在了池裏的臺階上。
鈍痛讓她清醒許多。
男人啊,果然只顧自己舒服。
兇夠了,狠夠了,要足了,直接把人推開。
她有些脫力地靠在溫泉池邊緣,粗粗地喘着氣。
呼吸平復下來的時候,耳旁傳來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真可惜。”
“嗯?”她思緒遲鈍,扭頭看他。
她老公很帥,劍眉星目,英俊瀟灑。
池裏騰昇出熱氣,氤氳着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
她伸手去摸,想撥開熱氣觸到對方被霧氣籠罩下的真實。
可賀山南的情慾早已被壓了下去,剝離的速度快到讓沈書硯誤以爲剛纔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