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人也善變
甚麼醜陋皮囊，這張臉，比她還要美上好幾倍！怎麼會這樣！
“不，你不是太子妃，你不是……”她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話都說不完整。
同樣喫驚的還有慕容楓，他都有點看呆了。
白夢涵嫁入太子府時就戴着面紗，聽說相貌及其醜陋，他也懶得去看。
後來又聽說是來到自己後宮之後被人害得毀容的，他也不怎麼在意。
本來也不看好這樁婚事。
再說皇家子弟的婚事又有幾個是可以自己決定的呢？
不管是甚麼時候醜的，和自己關係也不大，也就從來沒看過她。
可現在這傾國傾城的美貌……
這人真的是太子妃嗎？他都有點懷疑了。
“黃曼婷，你現在的樣子真醜。”
白夢涵實在忍無可忍，低聲咒罵了一句。
她躺得好好地，幹嘛揭開她的面紗？這下可好了，以後想跑都難了。
因爲慕容楓已經看到她的真實面目！
“不，太子爺，這不是太子妃！她是頂替的！”
黃曼婷還在掙扎，一個勁兒地搖頭。
慕容楓很快收回視線，對着地上的女人感到頭疼。
“側妃，以後休要再對太子妃無禮，否則家法處置！”
他聲音冷硬，不容置喙。
“不要啊！容妃娘娘要是知道了……”
黃曼婷慌張極了，趕緊搬出了自己的姨娘。
可這容妃娘娘，似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要是再拿容妃娘娘來開脫，休怪我不客氣！”
慕容楓最痛恨別人要挾他，這回是真的動怒了。
他一聲令下，黃曼婷就被關回了房間。
白夢涵看着男人的背影，覺得非常可疑。
以前原主被欺負的時候，他一句話也不說。
怎麼現在，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啊？
看來善變的不止女人，男人亦如此。
……
說來奇怪，自從白夢涵受傷後，慕容楓總是找藉口來看她。
美其名曰來監督太醫換藥，但私底下還總送些新奇的小玩意來。
白夢涵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眼前這個太子爺，也是穿越來的？
可能兩人最近相處地有點輕鬆，白夢涵都忘了他以前冷漠的樣子。
說話也大膽起來。
“殿下要是真想報答妾身，可以放妾身出去遊歷山水，那樣妾身當感激不盡。”
白夢涵大膽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誰知，這話一出，慕容楓的臉色大變。
“你休想！”
說完，他扔下東西轉身離去。
從此好多天，都沒出現在太子妃的院子裏。
白夢涵倒也不以爲意，反正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每天一個心思，興許是來膩了，就去寵幸別人了。
無所謂嘍，她樂得清閒。
這天，又到了白夢涵換藥的時候。
但是，換藥的人竟然成了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叫小谷。
她是王太醫的關門弟子，醫術很精湛，她性格安靜，甚至有點高冷，但她的眼神很清澈，是白夢涵很喜歡的。
所以，她不自覺地就想和她多聊聊。
穿越到一個沒有朋友的地方，白夢涵真的快悶死了，到處都是勾心鬥角，活得比現代還累。
一來二去，她們就悄悄成了朋友。
白夢涵閒的無聊想出府轉轉，和小谷一商量，二人生了一計。
以宮中藥材不足爲由，小谷出去採購，白夢涵偷偷縮進馬車裏，打算偷偷溜出去。
這日，她和小谷女扮男裝，一大早就離開了太子府，正趕上城裏有集市，白夢涵這看看那瞧瞧，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臣還以爲太子妃甚麼好東西沒見過，沒想到……”小谷的意思不言而喻。
“討打啊！”白夢涵舉起粉嫩的小拳頭示威。
兩人一路玩鬧，沒有了身份地位的束縛，說着笑着，她們經過了一家青樓。
“這兩位小爺長得可真清秀啊！進我們會芳樓喝點茶吧？”一位身穿紅綢綠襖的媽媽叫喊着，態度非常熱情。
白夢涵和小谷兩人相視一笑，撩起袍子就鑽了進去。
難得有這麼優質的客人，引得了很多姑娘注目，爲了低調，白夢涵還開了個包間。
桌上各種水果、蜜餞，總之讓她們眼花繚亂。雖然小谷是個普通人，但常年在宮裏待着，也沒怎麼見過世面。現在來到這種熱鬧場合，也顯得有點興奮。
過了一會，媽媽帶着很多姑娘走了進來。
一個個打扮地花枝招展，但卻難掩俗氣，白夢涵嫌棄地揮了揮手，示意她叫下一批來。
終於，在第三批的時候，姿色儀態都不一樣了。
這些多數都是賣藝的女孩，唱歌跳舞彈琵琶，可謂是樣樣精通，但這種品級的姑娘收價高，一般客人來了是不會點的。
白夢涵掃了一眼她們，發現其中一個有點特別。
她額角畫了一大片魚鱗妝，看起來嫵媚又清冷。
別人都是昂首挺胸，恨不得被這兩個帥少爺挑中。
可她始終低眉順眼，從不抬頭看她們一下，懷裏還抱着一把琵琶。
“就她吧。”白夢涵和小谷耳語一番，示意把她留下。
“這，兩位少爺，我們這姑娘還有更好的，您可以再挑挑。”
媽媽臉色有點犯難，貌似不太願意。
“怎麼？客人的選擇還要你們來安排？”
白夢涵橫眉冷目，聲音故意壓低，倒是有幾分男人音色。
“不不，顧客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您說誰就是誰！小蝶，好好伺候兩位爺~”
媽媽挪着肥胖的身子走到那女孩身邊，低語了一句。
“你要是敢出甚麼幺蛾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雖然她聲音很低，但小谷還是聽到了，她眉頭一皺，覺得這其中有甚麼蹊蹺。
“爺~您們玩地開心哈~”
媽媽一臉堆笑地說完後，扭着大屁股離開了。
抱琵琶的女孩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甚至，都不敢抬眼看她們一下。
“小蝶，你坐這吧。我們不會對你做甚麼的，別怕。”
白夢涵指了指凳子，示意她坐下。
她懂點心理學，能看出來這女孩很恐懼，難道是被強迫來的？
小谷看她實在不敢動彈，便強行拽着她坐下。
過了一會，小蝶發現這兩位小爺確實很文雅，膽子才大了一點。
“爺，我給您們談個琵琶曲吧。”她聲音格外輕柔，眉眼間都是順從。
這般模樣，看的白夢涵心裏很難受，在她舉起琵琶的瞬間，小谷看到了她胳膊上的傷痕。
“慢着。”她叫停了小蝶的動作，順手給她擼起了袖子。
在她們面前雪白的藕臂上，佈滿了傷痕！那一道道紅的黑的紫的，觸目驚心！小谷和白夢涵四目相對，心涼了半截。
在她們的再三逼問下，才得知小蝶確實是被強迫賣進來的。
之前因爲不順從，被打了好多次。被強迫接客的時候，她摔碎酒杯劃傷自己，才保留了清白。
青樓老闆不想賠本，才讓她開始賣藝。額角畫的魚鱗，是爲了掩蓋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