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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彼岸花變色,好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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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彼岸花變色,好運到

葉靈清慌亂的從地上撿起一件睡衣裹上。

身體的不適讓她根本沒法反抗,被霍廷霄拖着下樓到了院子門口。

雷電交加,大雨傾盆而下。

深秋的夜,外面狂風大作,雨水飄進來都冷的讓人發抖。

他重重推了葉靈清一把:“跪在雨裏!天不亮不許起來。”

看着跌倒在地上的葉靈清鞋都沒穿一隻,霍廷霄臉上絲毫的同情都沒有,轉身就準備關上大門。

比起白蕊受的委屈,奶奶受的誆騙,他對這個女人的懲罰實在太仁慈了!

“霍廷霄,這些年霍氏集團如此順利,憑藉的都是我師父當年的功勞。你別忘記了,老夫人要你好好對我,還有你的病......”

“嘭!”

話音未落,房間的門就被狠狠的關上!

葉靈清跪坐在滿是雨水的草地裏,滿臉的水珠不知是雨水還是眼淚。

她身上早已經溼透,又剛來例假,夜風吹來,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偌大的院子裏,一個人影都沒有,根本沒人關心她的死活。

大門緊閉,那個男人一絲的同情都沒給她,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他一定恨透了自己!

恨透了她以沖喜之名搶走他白月光的霍太太之位!

“霍廷霄,你不能這麼對我,放我進去......”

那個男人卻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甚至原本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被無情的關死了!

天空的雨大顆大顆落下,葉靈清凍的全身都僵硬,身體已經慢慢失去了知覺......

更糟糕的是,她剛來那個,甚麼準備都沒有,血就順着腳往下淌。

今天粒米未進,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真的好難受!

師父說,嫁給霍廷霄非但能幫他沖喜,更重要的,有機會化解她一個月後的死劫。

她也想過,以那種藉口要強行嫁給這個權勢滔天、脾氣古怪的財閥會很艱難。

卻沒想到新婚第一夜便落得如此狼狽,照如今的情形看......

也許熬不到一個月,就會被這個男人折磨死吧。

嫁入霍家,這個選擇真的正確嗎?

迷迷糊糊的,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昏迷過去,眼前甚至已經出現了幻覺......

葉靈清抬起手擦了下臉上的水珠,手臂放下的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目光驚恐無比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打孃胎裏,葉靈清手臂上就有一朵彼岸花形狀的胎記。

師父說,這是她倒黴命的象徵。

彼岸花的顏色,會跟隨她黴運的變化而變幻不同的顏色。

顏色越黑代表越倒黴,越紅便越幸運。

如果至黑色,便是血光之災的到來!

而這段時間已經成了深灰色的彼岸花。

此刻,竟變成了淺粉色!

這是黴運退散的標誌!

看這個顏色變化,她接下來的半天肯定都能不倒黴。

她自有記憶以來,這輩子好像就10歲那年,救了一個少年的第二天沒倒黴。

那此刻爲甚麼會這樣?

難道是因爲霍廷霄?!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

師父說,跟他結婚,是唯一可能避免一個月後死劫的可能。

所以她才以沖喜爲由嫁進來,看來是真的沒錯!

可是......他做了甚麼,能讓自己未來半天不倒黴?

彼岸花前後變色的時間,就是在他們婚房內這短短半小時,難道是......

葉靈清臉色一紅,隨即福至心靈的想到。

難道是因爲......他剛在房間吻了自己?!!!

還是因爲別的親熱?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

她忽然異常的興奮,身體的疼痛和方纔的屈辱也拋諸腦後。

不管霍廷霄怎麼羞辱她,她都要留下來弄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

爲了活下去,一切都是值得的!

樓上......霍廷霄掀開窗簾,將她反常的笑容都看在了眼裏。

本就冷漠的眼神此刻更多了一抹濃濃的厭惡:“葉靈清,爲了霍太太的身份,你當真沒有絲毫廉恥了。既然如此,你就跪着吧!”

大雨下了一夜,葉靈清沉浸在彼岸花變色的喜悅中。

忘記身體的疼痛,不知不覺昏迷在院子的草地上。

凌晨五點多,天剛矇矇亮。

葉靈清就被一個女傭踢了一腳:“鄉巴佬,你死了沒?沒死趕緊起來,喂......”

動作十分的粗魯,甚至踢中了她的小腹。

葉靈清這才迷迷糊糊醒來,這麼冷的天,例假第一天淋了一夜雨。

她睜了睜眼,全身都有些僵硬,剛要起身,又體力不堪的倒了下去。

失去意識前,聽到女傭喊道:“快來人,這鄉巴佬昏倒了,真晦氣......一大早的地上這麼一灘血,人還昏了,我怎麼那麼倒黴!”

又聽到腳步聲,還有人說道:“少爺說把她弄進去,別死了,不然老夫人那裏不好交代......”

再次醒來,天已經又快要黑了。

葉靈清躺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

外面的燈照進來,發現這是霍廷霄衣帽間的一快小地毯上......

她雖在山裏長大,可從來求助她跟師父的。

哪個不是達官貴人?

哪個不是客客氣氣?

又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這個男人爲了白蕊,真是厭惡透了她,她以後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但爲了活命,她沒得選擇!

葉靈清又拉開衣袖看了看手臂上的彼岸花,果然還是淺粉色,比之前淺了。

昏睡那麼久,好運應該只能維持幾個小時......

這也夠了。

她深吸一口氣,忙從角落裏翻找出唯一一個屬於她的破舊行李箱,竹藤編制的。

葉靈清從裏面翻出一套款式清簡的白色自制漢服換上。

她師門傳承神祕,自幼跟師父看相、治病酬金無數。

然而......她卻是個窮鬼。

因爲她的倒黴命,得來的診金,她只能拿去行善。

診金花在自己身上的越多,愈發倒黴,受傷就越嚴重!

只有自己做的東西和出賣勞力的錢可以用。

所以葉靈清的喫穿用度都是自己解決的,從不敢亂花錢。

臥房裏空無一人,葉靈清又餓又虛弱,小腹更是疼的直冒冷汗。

她強撐着去了廚房想找些喫的,順便給自己熬點紅糖水。

大約正是晚飯時間,廚房裏的人忙的熱火朝天,見她進來,俱是一愣。

這鄉下女人換了一身衣服,黑髮披肩,蒼白的臉配着絕色的五官。

當真如瑤池仙女一般,讓人挪不開眼。

可隨即,一個個女傭臉色嘲諷。

“喲,鄉巴佬終於醒了?你們鄉下肯定沒有那麼舒坦的地板睡吧?”

其中最漂亮的年輕女傭曉玲嘲諷的看着她說道。

話音落下,其餘幾個人都捂着嘴跟着笑了起來,有人符合道:

“真是不要臉,又賤又不要臉!都甚麼年代了,還說給少爺沖喜,明明就是想攀龍附鳳!”

“如果要臉的話,怎麼有機會賴着不走呢?真是可惜啊,脫光了衣服送到少爺牀上,少爺都不看她一眼。”

“紅糖在哪裏?”葉靈清面無表情,懶得跟這些傭人費口舌之爭。

“怎麼?你們鄉下人也要喫紅糖嗎?”

漂亮女傭曉玲是管家的外甥女,又跟白蕊關係不錯,似乎對她格外針對。

曉玲從身後櫥櫃裏拿起一小罐紅糖朝她晃了晃,笑道:“霍家只有馬格里玫瑰紅糖,你在鄉下肯定沒見過吧?”

“給我!”葉靈清臉色已經沉了下來,身上的氣場隱約有些攝人。

曉玲笑了笑,將紅糖遞到她面前,葉靈清正欲伸手去接,她卻故意先鬆了手。

“啪”一聲紅糖落地,曉玲做作的驚呼:“哎呀,碎了!真是可惜了。”

葉靈清縱然脾氣再好,也面色一沉。

她眸光掃過,竟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不過怎麼說,我也是霍家少奶奶,你們知不知道甚麼叫尊卑?”

“少奶奶?你自封的嗎?少爺對你的態度還需要別人提醒你嗎?你配讓我們尊重你嗎?”

曉玲譏諷道:“沒有婚禮,不能公開身份,新婚夜被少爺在大雨中罰跪,你算哪門子的少奶奶?真是笑死了!充其量也就是個沖喜的工具人!”

“到時候等白小姐回來,你立刻就會被趕出去!白小姐可是西醫學的博士,跟少爺10年前就訂了婚約,你逼着少爺娶你,真是不知廉恥的下賤貨!”

葉靈清眸光一沉,也不生氣,只淡淡掃了曉玲一眼。

她似笑非笑道:“牙尖嘴利,作風不正,心思歹毒。”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近日應該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纏身,你小心點,它......可是不捨得離開你的,畢竟都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你卻對它那麼狠心。”

她說着,眸光似有若無的睨了眼曉玲的小腹。

曉玲愣了一下,打了個寒顫。

別人聽不懂,她自己一下就明白過來,葉靈清說的是她甚麼醜事。

頓時,曉玲又恐懼又惱怒:“你,你胡說八道甚麼?你個鄉巴佬,看我不收拾你!”

說着,一雙指甲又尖又利,朝着葉靈清的臉頰就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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