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麼聽話

　　邊秦到了之後，上下打量了她一陣，“你穿成這樣？”

　　土裏土氣的。

　　“穿成這樣不合適麼？”她反問了一句。

　　他看了會，說：“隨你。”

　　連漪覺得他還有其他話想說，並不是這兩個字，大概看不順眼她的審美吧。

　　這也好，這正好如她所想的。

　　領證的流程很簡單，尤其今天沒甚麼人不用排隊，遞交資料簽字蓋章拿了證，很輕鬆。

　　全程下來，邊秦和她就沒說過一句話，兩個人都不像是來領結婚證的，一點新婚夫妻的氛圍都沒有。

　　走出民政局後，邊秦還接了一個電話，邊走邊說的，連漪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他要上哪裏去，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也沒有管她的意思。

　　等了會，邊秦打完電話回頭看了看，那人還站在原地，看着呆頭呆腦的，不太靈清，和他保持一段距離，他收了手機就朝她走過來，走到她跟前問，“證也領了，可以回去交差了，其他的你別對我有任何指望。”

　　連漪抬眸看他，她的眼神冷淡，語氣沒有波瀾，簡答說了兩個字：“好的。”

　　邊秦挑了下眉，跟他想的不太一樣，這麼聽話？

　　不過也有可能是她裝出來的。

　　反正他是看她不順眼就是了。

　　要不是今天是領證的日子，邊秦不會帶她回家喫飯。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客套疏離的像是陌生人，邊秦父母都看出來了，在飯桌上有意無意的讓他們倆對彼此認識更深點，也是煞費苦心，安排他們倆坐在一起，找話題，但邊秦從頭到尾都是臭臉一張，很不配合。

　　“本來今天應該是跟漪漪家裏人一塊喫飯的，但是漪漪家裏人都忙，有事走不開，這不沒辦法，漪漪，以後你別見外，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有甚麼事跟我們說也是一樣的。”邊母說。

　　“謝謝阿姨，我會的。”

　　“還叫阿姨呢？該改口了。”

　　連漪遲疑了會，還是喊了一聲：“媽。”

　　邊母喜上眉梢，肉眼可見的開心。

　　唯獨邊秦不屑嘖了一聲，聽到她喊的這一聲‘媽’是真夠刺耳的。

　　而邊母完全把連漪當成自己女兒看待，看得出來，她是真喜歡這個兒媳婦。

　　邊母越是喜歡，越是滿意，邊秦越是反骨，越是嗤之以鼻。

　　邊秦看不下去了，找了個藉口先走了，留下連漪在他家，他也不管了。

　　結了婚的男人和沒結婚的男人是有區別的，但這一套在邊秦身上沒有體現，領了證不打算辦婚禮，他該幹嘛幹嘛，輕鬆自由，誰也管不着。

　　幾天後，孟耿如又約他出來玩，她主動約他，他想也沒想就拒了，說是沒空，孟耿如不相信，有幾分撒嬌的口吻，說：“邊秦哥哥，是不是你女朋友不讓你跟我們玩？”

　　她習慣喊他邊秦哥哥了，從小就這樣喊，她小他幾歲，聲音嬌嬌滴滴的，是一般直男喜歡的風格。

　　邊秦把玩着手裏的金屬質地打火機，手指摩挲上面的花紋，他視線輕飄飄的，並沒有說話。

　　孟耿如又接着說：“要不我跟姐姐說一聲？你把她手機號發給我，或者微信推給我，我和她幫你申請，而且不止是我，還有許堃，許堃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