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示愛
第4章 示愛
司如歌的眼神瞬間變得哀傷，但下一秒又恢復正常，快得讓席酩以爲那是他的錯覺，她搓搓手，將手機還給他：“大人的事小孩兒別問。”
不過四十分鐘時間，門口就傳來刺耳的剎車聲，司如歌躺在席漠房間的牀上，優哉遊哉的哼着歌。
門被大力推開，發出巨大的叫聲，但司如歌沒在意，揉了揉耳朵：“席先生，您能不能輕點兒，你老婆的耳朵都要被你整聾了。”
黑着臉的席漠看見牀上那人嬉皮笑臉的模樣，恨不得將手中兩張大紅的結婚證撕碎了扔在她臉上。
最終他強忍着怒氣走過去，重重的將結婚證放在桌上。
司如歌一溜煙的爬起來，捧着結婚證仔細地看，就像是在看甚麼寶貝。
她的睡衣很大，是家裏的保姆給她準備的，已經是最小號的了，但穿在她身上，一邊袖子還是從肩膀滑落下來。
席漠看着她這個樣子，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自己身下的她，那晚上他用了狠力，但她卻一聲都沒吭，莫名嚥了一口口水，聲音冰冷。
“是你說的，只需要一年，就把這個祕密爛藏於心。”他揉了揉額頭，肩膀上卻忽然覆上一雙柔軟的手。
“要是一年之內我都沒讓你愛上我，我哪兒還有臉纏着你呢？”
席漠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除了愛，我甚麼都可以給你。”
司如歌的笑僵在嘴角，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手中捏着的紅色結婚證被捏得不成樣子，“可是除了愛，我甚麼都不想要。”
席漠和林玥十幾年的感情，突然取消婚約並與另外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結婚，就算他動用關係將所有報道壓了下來，依然擋不住衆人的嘴巴。
鋪天蓋地的謾罵，全是針對司如歌的，司如歌也不在意，照樣該喫喫該喝喝，只是偌大的席宅，除了下人們只剩下司如歌和席酩了。
“我出去逛一會兒。”晚飯喫完，司如歌擦了擦嘴，隨意對着桌子對面的席酩說了一句。
席酩頭也沒抬：“一起嗎？”
“不用。”司如歌沒猶豫的開口，往門外走去。
席酩將最後一口飯喂進嘴巴里，司如歌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播放的電視，上面是一位記者在報道，已婚的席氏總裁席漠，今天被拍到和老相好林玥一起逛商場。
他擦了擦嘴巴，他想他應該知道司如歌幹嘛去了。
司如歌到中心商場的時候，看見席漠正坐在一家店的椅子上，很明顯在等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珠子轉了兩下，就跑到商場管理人員的辦公室，說自己想要在這裏來一場盛大的表白。
不用怎麼華麗，甚至非常老土，十分鐘就可以準備完，然後她給席漠打了個電話。
不出意料，她站在二樓，親眼看着他皺着眉頭把電話掛斷，司如歌不甘心，又打了一次，這次直接關機了。
她拿着一個話筒，在席漠和林玥出來的時候，打開了開關。
“席漠。”
她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站在二樓正中央，看着他猛然頓住步伐，然後轉頭，因爲距離太遠，所以看不見他的表情。
司如歌握緊了話筒，對着對面的工作人員做了一個手勢。
但是，那個工作人員並沒有按照她所說的，放下所有的氣球，臉上還有點驚慌。
要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偏偏這個女人叫的是他們總裁的名字，總裁現在和林小姐在下面，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做。
不過是瞬間，司如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一下，與此同時手機在包包裏震動起來，席漠拿着手機，看着二樓那個人影。
他萬萬沒想到她會到這裏來，當着大庭廣衆這麼多人叫他的名字。
“我愛你。”
司如歌任憑手機震動，下一秒這三個字就從嘴裏吐出來。
林玥感覺身邊的男人身體僵了一下。
“很多年了，我還是等到了這一天，很開心能夠成爲你的妻子，我們重逢太晚，你說以後會補我一場莊重的求婚與盛大的婚禮，但我覺得一分一秒都等不了，所以這句話，我先說出口，只要你朝我走來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來走。”
司如歌握着話筒，說出的話堅定不移，幾層樓全都圍滿了人，甚至很多人都拿出手機開始拍照，她小小身影站在樓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個方向。
“阿漠……”林玥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席漠竟然承諾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席漠此時怒火中燒，只想把二樓那個纖瘦的人影逮下來，哪裏還管得了身邊人說了甚麼，一下甩開她的手，往二樓走去。
林玥一個重心不穩倒退幾步，偏偏又被有心人捕捉到，相機的咔嚓聲響個不停。
司如歌咬着脣站在原地，看着那個高大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然後她看清楚了他的表情，依舊是嫌惡，以及生氣，她沒等他說話，將話筒一扔，直直撲到他懷裏。
席漠條件反射想推開，耳邊柔柔聲音響起：“你要是敢推開我，我現在就把真相公之於衆。”
他剛抬起的手就那樣放了下來。
司如歌再次把眼睛看向那邊的工作人員，看出他們關係分比尋常，手上一動，漫天的藍色氣球就飄了下來。
輕輕觸碰到相擁的兩人，好似一副絕美的畫景，如果忽略一個眼裏的落寞，一個眼裏的怒火。
席漠不知道林玥是甚麼時候走的，只知道這場鬧劇持續了幾十秒，他拉着她的手直接往停車場走，一路上怒氣衝衝的打電話：“把那些閒雜人等都給我攔住！”
他們到達停車場的時候，空無一人。
司如歌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兒跟在他身後，他猛地一停步，就撞上了他的背。
“你到底想幹嘛？結婚證我也給你了，滿足了你做席太太的願望，你還要怎麼樣？”席漠回頭，他無法忍受這樣的司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