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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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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顧渺臉上一抹緋紅,慌亂地想翻身離開。

饒是顧渺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也知道繼續坐下去要危險了!

她還沒來得及下去,身下的男人眉頭一皺,雙手精準地鉗住了她的腰肢,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是誰!”

顧渺一驚,身體不自然地瑟縮起來。

男人身上的低氣壓,將她完全籠罩住。

扎針的時候她特意算着時間的,秦宴怎麼也要過半個小時才能醒,他怎麼那麼快就醒了?!

見顧渺不答話,男人收緊了鉗着她的手,再次冷聲逼問:“回答我!”

羞憤和疼痛讓她不由自主地嬌哼一聲,這一聲足以勾魂。

意識到自己發出了怎樣的聲音,顧渺臉頰滾燙。

秦宴煩躁地蹙起了眉,他初醒,就感覺到身上有個人在挑 逗他,而他偏偏被這挑 逗喚醒了......

而眼下......

真是該死,到底是誰,敢放肆到放個女人在他的房間!

“我是你奶奶買來給你當沖喜新娘的,你要是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去問奶奶。”

顧渺暗暗掙扎,奈何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

而且偏偏被他抓住的還是腰,最爲敏 感的地方!

她小小的掙扎根本毫無用處。

“新娘?”男人輕笑一聲,“所以你就如此急不可耐,爬上我的牀?”

 秦宴俊美的臉龐幾乎近在咫尺,炙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

顧渺頭皮發麻,她拼命推男人的胸口。

“你!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疼?還沒開始就疼了?”

男人危險的語氣幾乎要讓顧渺崩潰。

她剛纔演戲只是權宜之計,她可不想和他真的圓房!

“不要動!要是你再動一下,胸膛上的銀針就會再扎進去幾分,到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不信的話,你試試看!”

秦宴果然不動了。

他鬆開手,垂眸看見了胸膛上的銀針,右手毫不猶豫地扣住了顧渺的脖子!

因着他的動作,銀針又扎進去幾分,秦宴喫痛的悶哼一聲,好似對顧渺剛纔的話混不在意。

空氣被剝奪的感覺,讓顧渺產生了巨大的恐懼感。

她用力呼吸,卻怎麼也喘不上氣。

這男人...瘋子!

秦宴貼近她,脣瓣幾乎碰到她的耳垂,語氣冰冷而危險:“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不然我現在就S了你!”

顧渺沒想到,秦宴是個完全不聽人說話的主。

她不能被秦宴S死!

“銀針還在你胸口上扎着,S.....S了我,你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顧渺竭盡全力吐出這句話。

秦宴泛着幽光的雙眸,鎖定在她身上。

壓迫感愈發強烈。

顧渺勉強保持鎮定,目光突然定格在秦宴的胸口。

鬆垮的居家服,令他結實的胸膛完全袒露了出來,她這才發現,他胸口處有一塊巨大的黑青色!

剛纔只顧着演戲,她竟然完全沒發現!

秦宴根本不像外界傳聞說的是生了病,而是中了毒!

她大膽地指着他的胸口,繼續說:“你是中了毒,我是大夫,我可以用銀針幫你解毒,只要你放了我。”

銀針?

聞言,秦宴重新垂眸看着胸膛的銀針,眼底閃過一絲驚愕。

這世上能用銀針救人的,只有古醫者,他一直在暗中尋找古醫者的存在。

  他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是古醫者?!

“你是誰!”秦宴再問,右手卻鬆了點力道。

顧渺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耳背了,她氣呼呼地道:“顧渺。”

“你是顧正橋的女兒?”

“嗯。”雖然不想承認,顧渺還是點了點頭。

“據我所知,顧正橋的女兒不是你。”

“我是他的私生女,剛從鄉下被抓回來。”

秦宴沒再說話,鬆開顧渺,虛弱的翻身靠在牀頭。

在他鬆手的瞬間,顧渺就從牀上翻滾下來,刻意和牀拉開距離,扶着沙發坐下喘氣,澀澀開口:

“秦先生,看得出來你身上的毒不是簡單的毒,我可以試一試給你解毒。秦先生,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男人輕蔑一笑:“你不過是奶奶給我找來的沖喜新娘,我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我想我們沒必要談甚麼交易。”

聞言,顧渺登時站了起來。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獨斷,一點都不聽別人說話,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

秦宴冷漠地盯着她,突然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你是覺得自己有和我談條件的籌碼嗎?”

“......”

顧渺頓時噎住,咬牙切齒地重新坐回沙發上。

她原本以爲自己有足夠的籌碼和他談條件,他身上中的毒不簡單,她可是能幫他解毒。

誰知這個男人連自己的命都不在意,試一試都不肯!

難道她的計劃還沒踏出第一步,就要被迫終止了?

“過來!”秦宴忽然喚她。

顧渺回神,虛眯着雙眼盯着他,“秦先生是想通了,準備和我談條件了?”

秦宴嗤笑一聲,“倒水,我渴了。”

命令的口吻,氣得顧渺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個男人,簡直是個大魔王!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

“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天的話,做事情麻利點,我說話不喜歡重複兩遍!”

剛纔被他按在牀上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顧渺邊在心裏罵,邊老老實實地去倒了杯水過來。

她留意到,她關燈沒一會兒之後,應該就沒有人在監控了。

所以現在秦宴醒了,外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出不了房間,她必須得和秦宴待在一起。

她把水杯遞給秦宴,秦宴卻不接。

“餵我。”

顧渺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秦先生,你只是中毒,又不是殘疾!”

“所以呢?”

輕飄飄的三個字,氣得顧渺磨起了牙。

“慢點喝,小心嗆到!”

顧渺老老實實把水送到了秦宴嘴邊。

可水還沒喝幾口,秦宴突然間吐出了一口黑血,隨即開始全身惡寒。

顧渺見狀,登時皺起了秀氣的眉。

秦宴現在還不能死!

她飛快取下秦宴胸前的銀針,給男人把脈。

她繼承了外公的衣鉢,是一名古醫者,最擅長的就是解毒。

只是......這男人身上的毒怎麼那麼古怪?

事態緊急,容不得她多思考。

她又迅速拿出三枚銀針,兩枚朝着秦宴頭部的兩個穴位紮下去。

第三枚扎進秦宴的手指,讓毒血慢慢流出來。

血,是黑色的!

這男人到底得罪了誰!

秦宴的神志還是清醒的,他側過臉,不動聲色地看着顧渺。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一個鄉下來的女人,怎麼會懂得古醫術?

她到底是不是那些人故意安排過來的?

幾分鐘過去,身體逐漸恢復了平靜。

秦宴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有幾分作用。

顧渺鬆了口氣,站了起來,認真地看着秦宴。

“好了,我承認,我和你談交易,是因爲我外婆在顧家人的手裏。你奶奶發話了,如果你沒醒過來,我就必須要一直待在這個房間。”

“總之你現在醒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所以你能不能暫且配合我,我想去醫院看我外婆。當然,你的毒我會想辦法。”

顧渺自認已經表達了全部誠意。

然而秦宴只是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冷聲道:“去浴室,給我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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