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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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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溫瀾一行人快走到村子的時候,遠遠瞧見一個女子站在村口張望。

有人指着那女子說:“陶大哥,那是梨兒吧?”

陶大哥板着臉往村口跑,趕在大家走過去之前把那女子拉走了。

溫瀾見狀,問道:“這姑娘是誰?”

“是陶大哥的妹妹。”那個愛說話的壯漢解釋道,“陶大哥家裏人都死了,就剩這麼個妹妹被陶大哥養大,他一向寵得緊。姑娘別見怪,一會兒陶大哥就回來了,咱們先去吧。”

溫瀾望向越走越遠的梨兒,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有問題?”林清讓走到溫瀾身邊,低聲詢問。

溫瀾剛想回答,就見他踉蹌一步,連忙伸手扶住他的後腰。

她是想避開他的傷,可這親密的動作使得林清讓瞬間肌肉緊繃。

溫瀾還以爲林清讓繃緊身體是因爲傷痛,好心詢問道:“還撐得住嗎?”

林清讓怔怔地低頭看着溫瀾,她只比他矮半個頭。

此時她站在他的身側,他其實知道,她只是在準備隨時撐住他的重心。

可這樣的動作使他倆緊緊的貼着,若沒有帷帽的那層白紗隔着,他的呼吸都能拂在她仰起的面頰上......而,即便有這層紗,如此近的距離,他也能看到她關切的神情。

在對視的剎那,秋風微微吹動白紗,讓她變得朦朧。

林清讓莫名覺得有點緊張,他下意識的挪開視線,眺望遠處山尖,道:“我、我沒事。”

溫瀾聽他結巴,以爲他是在逞強,她想勸他去客棧歇一會兒,又忽然想到這是他的任務。

她插手他的任務原本是不合適的,若是在此期間他連隨行都沒做到,那不管她查出來甚麼事只怕都不能被上面相信。

“您再堅持一下,我最多再用半個時辰就好。”

“我沒事,方纔只是被絆了一下,你不用有太大壓力。”林清讓輕拍溫瀾的肩膀安慰她。

他把重心放在另一側,悄悄與溫瀾拉開一點距離,道:“他們進村了,我們也走吧。”

溫瀾察覺到林清讓的動作,只當是他緩過來了一些,沒有在意。只是這回她不再自己往前走,默默走在他身邊。

財峯山的村子不算大,各處都有壯漢看守。

溫瀾狀似閒聊地說道:“陶大哥在村裏好像很有威望。”

今日溫瀾的種種表現讓人心服口服,加上陶大哥回程路上對她很客氣,一路隨行監視的兩個壯漢也改了態度,健談的那位便熱心的說道——

“陶大哥是我們的主心骨。

“以前的老里長,逼着村裏所有男子去給他忙私產。

“那段日子最苦,陶大哥力氣最大,幫了大家不少。

“沒多久,梨兒救回來了江郎中,她會醫術,還懂怎麼開採,那段日子才熬過來了。

“可老里長暴戾,常帶着人與我們起衝突,多虧陶大哥替我們出頭,帶我們反抗,所以村裏人都樂意聽陶大哥的。”

溫瀾的疑心都落在壯漢不經意間說出的開採兩個字上,開採甚麼?她暗暗沉思,嘴上客氣地誇了兩句,思索間,不知不覺就到了江童家。

此時,江童正在蹲在院子裏的水盆旁洗狗。

林清讓看着身材嬌小的江童,低聲和溫瀾說:“我看到的黑衣人不是她。”

“我想也是。”溫瀾看着江童將右手藏在狗的身後,認同的點頭。

江童驚訝地問道:“你們怎麼來了?陶大哥呢?”

“陶大哥馬上到,江郎中別怕,這位姑娘是幫忙查誰S了里長的,應該就是找你問問話。”

壯漢很客氣,溫瀾心知這是村民對江童的喜愛之故。

“原來如此,是我醫術不精沒能救活里長,姑娘有甚麼問題儘管問。”

江童話是如此說,眼睛裏的敵意卻藏不住。

她還蹲在地上,躲在狗的身後從懷裏拿出帕子,一邊擦手一邊站起來。

其實她的動作很自然。

但溫瀾不想理會江童的掩飾,徑直走過去想握住江童的手腕。

二人只隔着一個水盆,江童在眨眼間從指間彈出一支細若無物的金針,並轉動腳步繞到水盆的另一邊,試圖避開溫瀾。

溫瀾懶懶歪頭躲開迎面而來的金針。

那兩個隨行而來的壯漢都沒有看到那根針,只當是溫瀾動了一下頭而已。

溫瀾故意大張旗鼓的靠近江童,本來也是爲了試探,此時看到江童拋出的暗器和步法,已經確定江童武功不低,並且步法不是塑玉。

林清讓冷着臉色走上前,右手搭在左手的束袖綁帶上,氣息沉沉,儼然一副備戰狀態。

“放心吧,她打不過我。”溫瀾輕聲低語,平地起步躍過水盆和乖乖蹲在水盆裏的狗,她在半空中直面江童,抬肘一擊撞在江童頸部。

溫瀾用的是最簡單的動作,連招式都算不上。

只是溫瀾速度太快,江童僅僅來得及看到溫瀾跳了一步,剩下甚麼動作都沒看清,整個人就頭暈眼花。

如果不是溫瀾預判江童會站不住,打完她之後下一個動作就是扶她,她肯定已經躺倒了。

“姑娘?!”

“你想對江郎中做甚麼?!”

溫瀾沒想把江童徹底打昏,特意收了八成力氣。

溫瀾單手夾住江童雙手手腕,像拎着麻袋似的,將她的手舉給驚怒的壯漢看。

“繭子。”

溫瀾指着江童的虎口的繭子,以及右手大拇指部分,道:“右手大拇指關節的這個痕跡,是常年佩戴扳指所致。她的食指指腹側面也有繭子,可推斷江童用的是拇指式射箭法。”

“胡說......”江童咬着牙逼自己清醒,“我這是平日用搗藥臼,不想被藥杵磨傷,才常年佩戴扳指,食指上的繭子也是如此!”

“是麼?”溫瀾看向林清讓。

林清讓會意,轉身把院子裏的搗藥臼和藥杵拿過來。

他把藥杵握在手裏,道:“就算戴扳指是爲了防磨,那食指指側也不至於磨出繭子,除非你搗藥的姿勢不對,江郎中。”

溫瀾接過話,問:“若是製藥的常用之物,又爲何不與搗藥臼放在一處?或是,你放在甚麼方便拿取的地方了嗎?”

江童心裏發慌,強撐着表情,矢口否認道:“我的扳指丟了,今天從望樓那邊回來就丟了!一定是有心人偷走了!再說,憑甚麼說是我S了里長?我有甚麼理由S里長?”

“沒人說你S了里長,只是說你會用弓箭。”陶大哥走進院子,“何必心虛?”

江童看着陶大哥,道:“如今羣龍無首,鐵隊是村裏唯一能做主的了。看來,陶隊長是打算冤死我了?你想包庇誰?”

鐵隊?

溫瀾心裏的疑惑又散了一些。

江童看向那兩個壯漢,哽咽道:“你們莫不是忘了當初剛建鐵隊時,大家頻頻受傷卻沒銀子看病,我白日採藥烹煮、夜晚出診救人的時候了?”

“是啊,當時那麼忙,你也從來沒有在天不亮的時候上山採藥。”陶大哥情緒有些激動,“財峯山路險,霜不散的時候容易出事,你來此五年,不清楚嗎?”

江童語塞,見院子裏沒人替她說話,便不再耗費體力辯解。

她還被溫瀾拽着,自知不敵,只能暗中緩解頭部的眩暈,預謀趁溫瀾不注意時奮起一擊離開這裏。

溫瀾也沒甚麼要問的了,她放開江童,想把狗的爪子抬起來,剛俯身,獵狗就亮出牙齒。

溫瀾一掌拍過去,狗就被打暈了,她拿出懷中枯草,舉起狗爪。

“這是留在里長受傷現場的草,草被泥土粘在一起,正好能看到狗的爪印,大家可以對比一下。”

“路上的土都被翻過,就是江童的狗做的,她平日裏對狗那麼好,都是爲了訓練它。”陶大哥嘆道,“你把狗洗乾淨也沒有用,誰又會在這麼秋天這麼冷的天氣一大早洗狗?”

陶大哥看向那兩個壯漢,揚聲道:“你們應該都清楚了吧?江童,就是S人兇手!把江童捆起來,堵住嘴,我親自押她下山!”

那倆壯漢連連嘆氣,卻還是聽從陶大哥的話,將江童捆了起來。

江童假裝虛弱,藏在指間一根金針,任由他們捆住。

溫瀾看着順從的江童,猜到她是在積蓄力量,她懶得理會,反而將視線看向陶大哥。

溫瀾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一陣匆促的腳步聲傳來——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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