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是整個蘇市最有名的豪門千金,人人趨之若鶩。
一朝真千金回家,我被驅逐出門,趕到鄉下。
睡羊圈,躲豬棚。
被親生父母兄弟當成賺錢工具折磨欺辱。
就連最愛的人也對我百般厭惡。
後來,我學會了虛與委蛇,對他們百般容忍,笑臉相迎,就算失憶也演的很好。
但他們卻一個個像瘋了一樣的求我。
“木木,你再想想好不好?只要再想一下,一下就好。”
我走出夜幕,無數絡繹不絕的豪車中,沒有一輛是蘇轍的。
手機上,蘇轍的消息言簡意賅。
“自己滾回去。”
我沒有錢,打不了車。
手機只剩百分之七的電,我打開導航,走進風雪裏。
三年的時間,城市日新月異。
早已不是我當初的那個樣子。
沾了水的棉衣又溼又重,每走一步,都凍得我直髮抖。
蘇家的別墅距離夜幕二十公里。
步行最少五個小時。
也還好。
畢竟,一整夜我也是走過的。
凌晨三點,我滿頭是雪的站在蘇家門口,手腳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
按下門鈴,無人應答。
我蜷縮在蘇家的大門口,像是一隻沒有人要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