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封謹從小青梅竹馬,是公認的金童玉女。我是國公府嫡女,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出身高門、絕色傾城。陸封謹是皇上鍾愛的五皇子,驍勇善戰、意氣風發,是東陵威名赫赫的戰神。我們相知相守,鶼鰈情深。整個京城的人都認爲,我們是普天之下最完美的一對。直到有一日,一個其貌不揚、野性難馴的小姑娘闖入了陸封謹的生命中。陸封謹看她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厭惡,到後來,曉有興致。初時他說,這種山裏來的野丫頭,給你提鞋都不配。後來他說,這丫頭心思單純甚麼都不懂,阿離你別跟她計較。而我漸漸發現,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寡淡,看着那姑娘,眼底卻有了一絲重生一般的熱情,和年少纔有的輕狂。終於有一日,他意興闌珊地跟我說:“阿離,花好月圓的日子你過得如何?我,好像有點膩了。”我知道,他愛上了別人。但他不知,他以爲會永遠停留到原地等他的溫柔鄉里,早已開出熱烈的花,肆意綻放......
楚月離沒說話,只是看着陸封謹,淺笑。
她沒有像從前那樣安慰他,陸封謹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他以爲,阿離至少會跟他說幾句體諒的話,讓他心裏好受些。
畢竟,他對她從未隱瞞,自己心裏所想,也都向她誠懇坦白。
天下男子多薄倖,他自問自己做得比天底下,任何一個男子都要好了。
不過,她總算是沒有再生氣。
陸封謹就知道,阿離的脾氣永遠是最好的,不管自己做了甚麼,等她想明白後,終究是會原諒他。
“開心點,我們會好起來的,等我。”他勉強算是滿意地走了。
當那道身影消失在院子門口那一刻,楚月離脣角的笑意,才緩緩散去。
她轉身走進紫蘇的房間。
卻見紫蘇坐在牀上,正在抹眼淚。
“怎麼了?是不是身子還疼?”楚月離眸色微變,立即過去。
紫蘇搖搖頭,看着她,淚眼汪汪:“小姐,我剛纔、都聽到了,謹王爺他......他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如此對你!”
其實那日,聽到拓跋飛鳶竟然敢叫王爺“狗男人”,而王爺聽到這稱呼,竟也像是習以爲常那般的時候,紫蘇就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不對勁。
就連小姐都未曾對王爺如此放肆過,可見謹王爺對拓跋飛鳶有多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