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周晉深前,所有人都告訴我他碰不得。
京圈太子爺,處尊居顯,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斯文有修養的男人。
我跟了他七年,從學生坐到他身邊無可替代的位置。
原以爲看透了他的心,原以爲得到了他的心。
可我卻忘了,多情人必多疑。
情天恨海,他和所有上層人都一樣,他比所有上層人更無情,更傲慢,更將我看做一條棄之如敝履的狗。
你說結束多痛快。
一拍兩散,雁過留痕。
直到我答應別人的求婚,他卻突然放下尊嚴,妄想求我回頭。
自此,上位者爲之低頭,下位者開始訓狗。
再次見到周晉深,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我倒是忘了。
秦振東要想在北京城站穩腳跟,少不了要和周晉深合作。
畢竟周晉深的公司主營領域就是醫療,手眼通天的主兒,到哪裏也是個香餑餑。
當初若不是因爲這個,我們也不會相遇。
陳爍瞧見樓上站着的姑娘是我,笑得一臉玩味。
“呦呵。”
他用膝蓋碰了周晉深一下,語氣促狹:“碰到老情人,不打個招呼?”
周晉深長指夾着煙,一個冷眼,沒搭腔。
陳爍笑了下,自覺雙手高舉投降,沒敢再招惹周晉深。
他們這個圈子,看似和諧融洽,實際上是密不透風的鐵線圈,越往裏階層越難以跨越,外人根本融不進去。
周晉深顯然是最中心的位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假裝沒看到這羣活爹,目不斜視打算繞過去。
“這攀上高枝兒,就容易貴人多忘事。”
陳爍操着一口京腔片子,曲指彈了彈煙,模樣有幾分不正經,“簡大鋼琴家,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