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周晉深前,所有人都告訴我他碰不得。
京圈太子爺,處尊居顯,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斯文有修養的男人。
我跟了他七年,從學生坐到他身邊無可替代的位置。
原以爲看透了他的心,原以爲得到了他的心。
可我卻忘了,多情人必多疑。
情天恨海,他和所有上層人都一樣,他比所有上層人更無情,更傲慢,更將我看做一條棄之如敝履的狗。
你說結束多痛快。
一拍兩散,雁過留痕。
直到我答應別人的求婚,他卻突然放下尊嚴,妄想求我回頭。
自此,上位者爲之低頭,下位者開始訓狗。
我第一次個人演奏會,周晉深沒來。
可演出結束後,我卻在演奏大廳見到了他。
他捧着一束花,在等人。
我心停了一拍,以爲他是來給我驚喜,提着裙襬剛要走過去找他,另一個面容嬌豔的女孩卻先我一步,走到他身邊,捂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周晉深輕哂一聲,扒下她的手,“累不累?”
女孩搖頭,“不累,看到你就一點都不累啦。”
心驟然一緊,我站在原地,手漸漸涼下來,忽然覺得剛纔要走過去的舉動有些可笑。
這女孩我熟,我的學生,她拉琴的手藝可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
我還曾誇過她很有慧根,學甚麼都快。
想來,周晉深對此應該也深有體會。
其實我前不久就聽說了。
他新養了個女學生,挺寵的,前些天還買了二環附近一棟樓給她慶生,圈裏人都知道,還有人問我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
但也甚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