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出自於書香門第,被當做撐起家族門面來培養,一言一行有規矩教條,衣食住行要端莊淑雅,學業要求嚴苛優異。
她是名牌大學高材生,是名門千金的典範,也是沈家參加宴會的面子。
但三年前,她弟弟闖了大禍,面臨要入獄的危險。父母爲了尋求庇護,把她送到顧景川的牀上。三年婚姻,沒有恩愛,只有丈夫的冷漠,和婆家的磋磨。
她沒有怨言,沒有反抗。
因爲在她的認知裏,女人就該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但當她聽到醫生對她說,她是癌症晚期,沒有治療方案,只能等死。
沈知念覺得既然都要死了,那肯定要,不服就懟,不服就幹,有仇當場就報,有怨當時就出,絕不內耗自己,發瘋發癲卷死別人。
沈知念踩着高跟鞋,縱然匆忙,腳步卻不亂,走到拿體檢報告的科室外,手機響了。
是她婆婆的電話,她不得不接。
“沈知念,景川就快到家,你要做晚餐就速度快點。還有家裏的水果沒了,你再買點,我的貝貝洗了澡,再給它買點零食和玩具回來。”
“我知道了,媽媽。”
聽着婆婆如使喚傭人一般的語氣,沈知念習以爲常,點開備忘錄,一條條寫好。
顧景川,她的丈夫,國外出差一個月終於要回來,她要親自下廚。
婆婆喜歡車厘子,菠蘿蜜,山竹......再加一些葡萄。
貝貝是婆婆養的哈士奇,她也是趁着帶貝貝出來洗澡,才抽出一點時間來她醫院。
她前段時間暈倒,被送到醫院做檢查,當時趕着回家做飯,就沒來得及拿報告。
掛了電話,她推門進去,說明來意,拿體檢報告。
“沈小姐,請你有個心理準備,你的癌症,是晚期。”
沈知念接報告的手一頓,半天沒反應過來。
“甚麼晚期?”
“癌症晚期,沈小姐。”醫生強調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