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爬姐夫的牀,大鬧姐姐的婚禮。揹着千夫所指的罵名,她成了燕京城名家豪門的霍太太,外表光鮮亮麗,私下裏卻過的像地溝裏的老鼠,不見天日。——在男人眼裏,她是個爬姐夫牀的蕩婦,是個不知廉恥的垃圾。在家人眼裏,她是害親姐殘疾的罪魁禍首,無情無義的白眼狼。她害的余文汀成現在這個樣子,活該她用她的一生幸福去彌補。余文汀站不起來了,他也斬斷了她的自由。余文汀瘋了,他也要把她逼瘋。余文汀不能生,她就替她生。——直到她以謀殺罪名鋃鐺入獄行刑在即,她才恍然明白,霍今山殺伐決斷,在傷害她這件事上,從未手軟。
餘可躺在病牀上,恍惚聽到身邊有人說:“懷孕了,六週半。”
她的臉突然就白了。
“不要,我不要他!打掉!把孩子打掉!”
醫生不贊同地指着B超單給她看:“你服用避孕藥時間太久了,子宮壁增厚,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以後再懷上的幾率很小。”
餘可咬着脣:“有多小?”
“近乎於零。”
餘可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裏,發泄地嚎啕大哭。
如果這個孩子沒有了,她可能此生都不會再有。
可他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何醫生,求您幫個忙好嗎?無論誰來,都不要讓他看我的病例,可以嗎?”
“這是自然。”他們尊重患者的意願。
醫生走後沒一會兒,高助理就領着人來敲門。
餘可今天被陌生人襲擊,僥倖被路人撞見後報警,她傷得不嚴重,左腳崴了一下,行動不太方便。根本沒想到會查出懷孕。
高明給霍今山做了十多年一助,私事公事一把抓,從沒有出過錯。
她這邊剛出事,那邊就得到消息帶着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