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八歲和陳燕州訂婚,宋輕就一直以爲自己會嫁給他。可是卻忘了,陳燕州從沒有答應過要娶她。
“我知道了。”胃裏的灼燒刺痛感再次傳來,宋輕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說下去。
她擔心自己會堅持不住,在陳燕州面前暈過去。
宋輕不想讓自己在陳燕州面前這麼難堪,撂下一句話,挺直着脊背,轉身離開。
下樓的時候,強撐着的一口氣徹底消散。
她勉強走到休息室,靠着牆蹲下才慢慢緩過來一些。
下一秒,手機振動,一條微信出現在界面。
是宋勉發過來的一張圖片,圖上是一個藥瓶,裏面只剩下兩三顆藥。
宋輕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媽媽的藥快沒了。
閉了閉眼,宋輕苦笑一聲。
自始至終,她都沒資格和陳燕州剛。
她還得求着陳燕州。
宋輕把消息轉發給陳燕州,又撐着身子,出了休息室,直接去了人事那邊。
人事等宋輕辦好手續以後,還沒等宋輕走遠,就和旁邊的人吐槽道:“我以爲宋祕書會直接辭職的,怎麼還願意被降職,這多難看呢。”
旁邊人提醒她:“已經不是宋祕書了,別亂喊。”
說完又嘖了聲:“不過她這不是活該嗎,當初自己空降把葉祕給擠走了,要是有點本事也就算了,偏偏一天到晚都在捅婁子,你不想想葉祕都給她收拾了多少次爛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