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美人妾室+純古言宅鬥+後期追妻火葬場】
做魏錚外室的第一年,寧蘭只想好好活着,不奢望尊嚴與體面。
做魏錚妾室的第三年,寧蘭想要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若是能攪和得魏錚和他正妻和離,也算是給她枉死的孩兒報仇了。
做魏錚妾室的第六年,魏錚說要將寧蘭抬爲平妻,說要給她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說要與她生同衾死同穴。
寧蘭只是冷笑。
所有人都說她出身卑賤、低微、不值一提,可偏偏她最爭氣。
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往上爬,從外室到妾室再到平妻,最後還將魏錚的心死死地攥在了手裏。
寧蘭既暈了過去,朱嬤嬤也不能拖她的後腿。
她立時朝着魏錚落了淚:“老奴奉命照顧姑娘,卻把姑娘照顧成了這副模樣,都是老奴的不好。”
一時廊道內外滿是啼哭吵嚷之聲。
魏錚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先瞥了眼朱嬤嬤,而後纔將眸光放到被沁兒和雪兒扶着的寧蘭身上。
她身輕如煙,此刻正盈盈怯怯地倒在兩個丫鬟的懷中,素白的臉蛋慘白得不停滲出汗珠來,杏眸上蒲扇般的睫羽還微微發着顫。
女子輕輕弱弱好似一支細柳。
沁兒和雪兒一人環住了她的腰肢,兩個丫鬟俱是一臉擔憂急切地注視着魏錚。
魏錚沉默不語,目光遊移到寧蘭不盈一握的腰肢時。恍惚間憶起那一夜裏,他也曾在她腰肢上留下過些許痕跡。
魏錚知曉自己算不得溫柔,寧蘭又是初嘗人事,柔柔弱弱的連大聲呼痛也不敢。
此刻她如一陣雲煙般倒在了魏錚身前,哪怕他的這顆心明晃晃地偏向了嚴如月,卻也不能對一個如此柔弱的女子這般冷漠。
更何況她的清白還給了自己。
魏錚便沉着臉對身後的小廝們說:“拿了我的名帖,去請了張太醫來。”
一時間廊道內外都是一副靜悄悄的景象,衆人彷彿只能聽見魏錚威嚴十足的說話聲。
朱嬤嬤先回過了神來,心內大喜的同時忙對臺階下的小風說:“還不快去?”
太醫院的太醫們往常都只在御前和後宮問診,若王公大臣們想延請太醫,多半是要提前幾日去內務府請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