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柳長安是寧國公府的婢女,卻被主子小姐誣陷偷盜,毀容爛臉。家破人亡後,她才知道,她纔是寧國公府的千金小姐,假千金柳清如和她的姨娘,偷了她的人生,毀了她的一切。
她的生父、祖母、兄長撇她如鄙,愛假千金如眼珠,把她捧成太子妃,而她,做過婢女,敗壞國公府名聲的她,被逼出家,一刀抹喉,屍骨不存。
重生後,柳長安步步爲營。
棄祖母:不愛我的,我不愛。
拋生父:貶爵抄家,你流放去吧。
救母親:父親養外室,換了你的兒子。
厭兄長:親手撕開他們的醜惡嘴臉,讓他們萬人唾棄。
真假千金的真相揭開後,全府後悔莫及,痛哭祈求她原諒。
柳長安:遲來的親情比紙都賤,死的遠些,莫髒了我的門前路。
轉身,她做了承恩公府的千金,轉身嫁給太子。
太子蕭綽喜怒無常,殺人如麻,最愛做的事,就是抱着柳長安,“錦繡長安,孤心愛之。”
夏國武英三十九年,京郊清雲觀。
銀月高懸,急促慌張的腳步聲在密林裏響起,女子尖叫聲驚醒了寂靜的黑夜。
羣星避讓。
“大小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清姑娘被指婚給太子爺了,這個節骨眼兒,不敢讓外人知她是姨娘生的。”
“那是欺君的大罪。”
“甚麼姨娘生的?太太生的?嫡女又怎麼樣?從小就被換了,當粗使丫鬟做歌姬,咱們寧國公府哪容得下?哪怕識破了,國公爺也不認她。”
“都別廢話,趕緊動手,別給公府留麻煩。”
疏朗月光下,柳長安臉色慘白,喘息着趴在地上,她衣衫襤褸,頭臉身上都是被荊棘劃破的血痕。
鮮血淋漓。
十幾個侍衛打扮的人,滿臉輕蔑地圍過來。
柳長安艱難仰頭,“父親要殺我?我娘知道嗎?她人呢?”
“太太病逝了,後天是萊姨娘的扶正宴。”侍衛們嗤笑,眼神像是看喪家犬。
“病逝?娘病逝了?父親,你好狠啊,你不認我就算了,爲甚麼要殺她?爲甚麼?”柳長安悽聲。
“太太非要認回你,讓清姑娘去做庶女,呵呵,庶女怎麼當太子妃?未來母儀天下?”侍衛冷聲,‘嗆’地抽出刀來,“大小姐,不能怪國公爺。”
“他老人家也是爲大局着想,爲了國公府,爲了清姑娘的未來,你就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