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
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
“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
他將她送的袖釦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
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甚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
七年後,爲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祕書。
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
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
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
“......”
他還沒開始喝。
他只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爲嫉妒的獸。
水池越染越紅,鬼面木雕燈光變幻莫測。
檀硯達一開始還求饒兩聲,後面直接被打暈過去,可就是這樣,保鏢們的拳腳也沒停下。
檀硯絕坐在那裏觀賞着,悠閒自在地抬手鬆了松領口,露出性感的鎖骨,下方的“期”字紋身若隱若現。
他取出一支菸捏在指尖。
裴以期拿出準備好的打火機,俯身靠過去,爲他點上火。
火苗躥起來在他眼前跳動,有一絲灼燙。
檀硯絕抬眼看她,眸色深暗,帶着審視,煙尾燃起猩紅之光,煙霧繚繞過他的桃花眼,他忽然勾脣,笑得再邪氣不過,性感入骨,蠱惑衆生。
裴以期神色不變地收了火準備站回去,手腕忽然被他捉住。
他咬着煙輕而易舉地將她扯到面前,一雙眼像是要將她吞噬一樣。
裴以期差點被煙尾燙到,不禁呼吸一緊。
檀硯絕一手將煙拿下,“裴祕書是麼?真的不好奇郵輪上我中的是甚麼藥?”
“不好奇。”
裴以期回答得真心實意。
她對豪門裏邊的祕辛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很聰明。”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