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婚姻,宋玉恩體會過兩年,沒有如今網上說的那般糟糕,但也不算好。離婚之後巖韞和她說,如果可以讓他們重來一次,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讓她喫那麼多苦,受那麼多委屈,他一定好好愛她。宋玉恩笑着拒絕了,那些遲來的美好和珍惜,她無福消受了,曾經她向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用餘生做告別,相遇的代價太大,她一生的好運早已用盡了。
“宋小姐,想要徹底消除這疤是不可能的,你當年受傷的時候,大概也清楚自己傷得多重,我們能做的,就只能淡化這道疤,其他的保證不了。”
看着鏡中腹部尺長的疤痕,我不由想起下午在醫院裏,醫生的話。
所以,這疤,是沒辦法徹底抹了嗎?
頓了片刻,我從抽屜裏拿出淡疤膏塗抹在腹部。
“吱呀……”浴室的門被推開,聽到動靜,我下意識抬頭,鏡中和巖韞冷峻的目光對上,他身型高大修長,面容俊朗清冷。
錯開同我對上的目光,他的視線落在我腹部猙獰的傷疤上,俊眉微微蹙了蹙,但也就是片刻,便一言不發的退出了洗手間。
想到他看見這道疤時,黑眸裏閃過一瞬的驚訝,即便他控制得很好,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結婚兩年,我們睡一起的時間不算多,況且每次都是關燈之後發生關係,或許是摸到過的,只是情濃時,他也不屑過多關注,今天算是第一次這麼清晰的看見這道猙獰的疤痕。
收起藥膏,我出了浴室。
巖韞在陽臺上抽菸,手中的菸蒂一閃一閃的泛着火花,看着他的背影,我將菸灰缸放在他旁邊,微微抽了口氣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今晚回來。”
若是知道他回來,我自然不會進浴室不鎖門,讓他撞見剛纔那一幕。
“甚麼時候留下的?”他將菸蒂放在菸灰缸上輕抬手指點了點,答非所問。
他似乎是第一次開口問我關於疤的事,抽了口氣,我如實答,“四五年前的事了。”
他點了點頭,側目看向我,微微瀲眉,“孩子呢?”
我愣了一下,片刻便明白,他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