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古言+年齡差+橫刀奪愛+禁慾權臣下神壇+渣男追妻悔斷腸+全家火葬場不原諒】
夫君中了狀元,穗和卻成了被拋棄的糟糠。
新婦進門,穗和更是淪爲府裏最下等的粗使丫頭。
主母欺壓,婆婆刁難,丈夫冷眼,還有一個小姑子上躥下跳。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穗和會活不下去的時候,穗和梨花帶雨地叩開了權傾朝野的裴硯知的房門。
“求您爲我做主。”
裴硯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是人人敬畏的修羅,又清冷出塵,不近女色。
望着門外烏髮雪膚,盈盈含淚的嬌媚人兒,他亂了心,骨節分明的大手攬細腰入懷,幽深眸底暗潮湧動。
涼薄的脣輕吻她眼尾淚滴,於耳畔低語誘哄:“你來求我,可想好了拿甚麼獻祭?”
門外鑼鼓喧天,穗和被小丫頭拉着向外飛奔。
“娘子,快點吧,郎君中了狀元,報喜的人已經到了巷子口。”
“娘子,你的苦日子終於熬出頭了,以後再也不用像下人一樣辛苦勞作。”
“娘子,郎君說高中之後要給你補一個隆重的婚禮呢,你繡了三年的嫁衣,終於可以穿上了。”
小丫頭嘰嘰喳喳,興奮不已,活像中狀元的是她心上人。
穗和被她拉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要拼命用手捂住胸口,一顆心纔不會因爲太激動而跳出來。
小丫頭絮絮叨叨的話語裏,三年的辛酸苦痛像走馬燈一樣從她眼前一一閃過。
三年前,身爲春闈主考官的父親捲入一樁科舉舞弊案,在她及笄當天被判斬首,而她則淪爲罪臣之女,被充入教坊司爲伎。
走投無路之時,是郎君爲她贖了身,將她從燕京帶回金陵,瞞着世人悄悄娶她爲妻。
三個月前,郎君赴京趕考,守寡多年的婆婆捨不得他,拖家帶口地隨他一起來了燕京,借住在郎君那個官拜左都御史的小叔叔家中。
郎君說,他若高中,必會想辦法替父親翻案,還她們家清白,到那時再給她補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爲了這個承諾,三年來她不辭辛勞替郎君侍奉婆母,照顧妹妹,包攬一切家務,曾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如今的一雙手比農婦還要粗糙。
可她不在乎,只要能爲父親翻案,受再多苦她也心甘情願。
風吹落滿院的桃花,穗和的眼淚也跟着掉下來。
是啊,終於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