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很安靜。刀尖劃過牆面的聲音異常刺耳。我能聽到到那個人,不,那不是人,是魔鬼。魔鬼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沒事,我藏的很好,他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我屏住呼吸,在心裏安慰自己。那個人在門口停留了片刻,接着,我聽見他離開的聲音。好了,安全了。我抹掉頭上的冷汗。突然,好像有甚麼不對勁的地方。我抬起頭,門縫裏出現了半張臉。
跟我和祁彥一起的大學生一個心理太脆弱,受不了這種恐懼,吞了一瓶毒藥,我給她催吐急救也沒救回來。
一個被兜帽男抓住一刀斃命。
還有一個認爲人少目標小,自己離開找地方藏去了。
一天的時間內,我們換了十多個躲藏地點,憑着喝葡萄糖和鹽水保持體力。
爲了以防萬一,我還在藥房和醫生辦公室拿了些應急的藥物。
我和祁彥異常小心的苟了二十多個小時。
正是深夜的時候。
透過走廊裏應急燈的燈光,我好像看見門口有個影子。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沒事,沒事沒事,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不是那個人。
我在心裏安慰自己,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握着祁彥的手已經用力到泛白。
突然,門被大力踢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兜帽男就站在門口,陰森森的看着我們。
我發出一聲尖叫,祁彥從桌子下面起身的同時,把嚇得癱軟的我也拉了出來。
「蘇芮,我拖住他,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