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短信時沈言在去幼兒園接月月的路上,月月是她的女兒,大名沈新月。
她希望自己的女兒未來能像新月一樣走向充滿希望的人生,而不像她,從22歲就陷入泥沼。
看到短信她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想到厲皓延,他冷漠的臉,和他冰涼的指尖,沈言臉色煞白,可除了赴約,卻又別無選擇。
將女兒帶回家安頓好,她對着鏡子細心的化了個妝,穿上了自以爲最好看的裙子,灑了點香水。
剛準備出門,一開門卻對上正好進來的蔣明成。
蔣明成上下打量着她,嘴角的笑容十分諷刺:“怎麼?迫不及待搬出來就是爲了自由的跟野男人約會嗎?”
沈言有些心酸,卻還倔強的咬牙說:“跟你有甚麼關係嗎?等中了標離了婚,你有你的美嬌娘,我有沒有野男人也與你無關。”
蔣明成眉頭一皺,看着討厭了三年的妻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門,即使這個人馬上就會成爲前妻,他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他最近心情非常煩躁,沈語總吵着要他趕快離婚,仗着肚子各種要求,他煩不勝煩。
還有沈言,這個女人曾經那麼愛他,他以爲她會哭着哀求他,求他不要拋棄自己,那麼他或許會考慮給她們母女一口飯喫,可她竟然性情大變,越發的不受控制,甚至還放下豪言要和他離婚,這又讓他心煩意亂。
要是真的離婚了,他還能去折磨誰?他和沈語在一起的意義又是甚麼?
他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留住她,哪怕只是爲了折磨她,也要留住她,不讓她和別的男人走。
沈言不知道他眼珠子亂轉是在盤算着甚麼,自從那次被狠心送給客戶玩弄,她的心已經死了。
她冷漠的越過他走進電梯,頭也不回的就說:“我知道你是來盯着事情進展的,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標書拿到手放到你辦公桌上。”
電梯門緩緩的合上,蔣明成伸出手,卻只抓到一片虛無,他頹然的蹲下身去,無助的抱住了自己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