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傍晚,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小而溫馨的屋子,雷鳴轟隆,接踵而至的震動着腳下的土地。
沈言哄女兒喫完藥,細心的替她掖好被角,拿起自己的包包正要出門,房間的門卻忽然被人撞開了。
蔣明成滿身酒氣的闖了進來,英俊的臉上帶着嗜血的暴戾。
“你怎麼來了?”沈言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堵住了孩子的臥室門口。
“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就瞞我一輩子?”蔣明成打了個酒嗝,令人作嘔的味道呼到了她的臉上,惱怒吼道:“如果不是小語好心告訴我,沈言,我真不知道你揹着我玩了這麼一手!”
這一天還是來了!沈言誠惶誠恐的後退一步,緊了緊胳膊,瑟縮着身子低聲說:“明成,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叫我怎麼......”
“所以你就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糊弄我,是嗎?”男人猛然上前,強勁的大手掐住她瘦削的脖子,暴怒的吼道:“三年前我就告訴你,丟掉野種我們還能好好過,你答應得好好的,可是呢?”
“好好過?”沈言喃喃反問,嘴角緩緩勾勒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是她的老公,卻把她當仇人!
誰知卻生了個女兒遭嫌棄,連人帶孩子被掃地出門。
那會她才23歲,抱着孩子無處可去,只好回到他身邊來,她想着自己是爲了他才落到這一步的,總想着他能惦念自己爲他犧牲的情分,給她女兒一口飯喫。
可是,他卻抓着孩子就往馬桶裏摁,猙獰無比的說:“我不可能養這個野種,我不可能告訴全世界我喜當爹了!”
她哭,抱着他的腿不斷哀求,磕得額頭都流出血來了,最終他才同意留下女兒一條命,把孩子丟出去,自生自滅。
她不忍心,又偷偷把孩子撿走藏了起來,養了三年,一週過來看望一次。
可現在,孩子還是被發現了,還是自己的好妹妹沈語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