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發現被綠,爲逃脫被嫁給年逾古稀煤老闆的唐黎,特意選了個病秧子閃婚。
領證後,面對身體不行,脾氣抽風的老公,她安慰自己,最多堅持一百天,送老公入土,她放飛人生。
可她那倒計時100天的格子,都密密麻麻快畫滿了叉,她卻瞅着自家老公愈發面色紅潤,腳下生風。
100天到,她被“咚”在了牀上。
陸斯衍一手拿着她打滿叉的本子,一手攥着她收集的墓地宣傳單:“陸太太,你這是夫人不想做,只想做寡婦,一心盼我見閻王?”
唐黎心頭一緊,暗自腹誹:這劇情走向不對啊,說好的命不久矣,這閻王爺怎麼變卦了呢?
別的不說,她現在只想逃......
包間裏,南錦正抱着話筒全情投入地唱着“算甚麼男人”。
聽到門口有動靜,唐黎扭頭望去。
醉眼朦朧,她看到兩個重影在門口處閃動。
她把酒瓶“Duang”的一聲拍在茶几上。
“這麼半天才搞了兩個人過來,這是瞧不起我家錦錦!”
揉揉眼睛,唐黎想把眼前的重影看得更真切些。
等再定睛一看,眼前只有一個人了。
“怎麼還跑了一個?!”
站在門口,陸斯衍臉色愈發陰沉。
他本想轉身就走,但想到家門口的一片狼藉,和要儘快獲得唐黎的信任,他忍了下來。
昨晚,沒能壓抑住內心本能的厭惡,他朝唐黎發了脾氣,接下來他要剋制好自己。
無奈地闔了闔眸子,再睜眼,他眼前是唐黎放大版的臉。
唐黎站在離陸斯衍不到十公分的沙發凳上,正瞪着一雙黑漉漉的大眼睛來回欣賞着面前的人。
左看右看,她覺得眼前這張臉有點熟悉,那副眼鏡也有點熟悉。
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她想讓自己清醒一點。